季析淡笑了一声,“我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ke一脸“what the hell are you talkg about”的表情。

有钱还不够吗?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

可以做到大部分事情。

季析:“她又不缺钱。”

她继承的财产够她挥霍一辈子。

ke:“你还有聪明的脑子和你这张脸啊。别说是像公主了,就算是真公主也能娶。”

他忘了之前是哪个欧洲国家的王室成员了,很迷恋jaziel。

季析的眸光动了动,“你不懂。”

在她面前,他总会觉得自己还和当初一样。

一无所有。

舒时燃洗完澡出来, 发现季析不在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她吹好头发,季析还是没有回来。

她对着床看了几秒, 掀开她那一侧的被子,先上了床。

今天起来得早,又玩了一天。

舒时燃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就困了。

已经十一点半。

如果季析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那种同睡一张床的不自在应该会少一点。

想到这里, 舒时燃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视线扫到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她的脸又热了热。

她拉开抽屉把它塞进去, 看到抽屉里还有一盒。

“……”

舒时燃合上抽屉躺下。

靠门的那一侧留给季析,她睡在另一侧,背对着门的方向, 面朝不远处的窗帘。

明明很困了,舒时燃躺下后却不怎么睡得着, 脑子里乱糟糟的。

过了很久, 又好像只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季析回来了。

舒时燃不自觉地捏了捏被子。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季析仿佛什么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之后,舒时燃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

很轻的“啪嗒”一声传来。

即使舒时燃还闭着眼, 都能感觉到照在眼皮上的光消失了。

房间里的灯被他关了。

黑暗中, 已经毫无睡意的舒时燃睁开眼。

她听着身后的动静,视线逐渐适应昏暗, 能看清窗帘的褶皱。

蓦地,她感觉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轻微地动了动。

是季析掀开了被子。

接着, 她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一块。

季析上了床。

他躺下的时候,被子带动空气,在两人之间掀起微风。舒时燃的发梢跟着轻轻晃了晃,又归于平静。

从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的舒时燃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尤其后背那块,绷得僵硬。

被子下,他们的身体没有碰到一起,但舒时燃能感觉到那股清冽熟悉、独属于男性的气息离她很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舒时燃的身体紧绷得有点难受,尤其是后背和腿。

她想动一动,但不知道和身后的季析隔了多少距离,怕动作大点就会碰到。

而且房间里很寂静,她不想被季析发现她还没睡。

“还没睡着?”

季析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背后响起,低低的。

“……”

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舒时燃“嗯”了一声,稍微动了动身体,带起被子摩擦的细微声响。

之后季析没说话,舒时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之间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又过了一会儿,看到床头柜上的芦荟胶,舒时燃想起季析的晒伤,开口问:“你脖子后面要不要再涂点芦荟胶。”

问完,身后没有回应。

就在舒时燃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季析问:“你帮我涂?”

舒时燃起身准备抬手去开灯。

身体刚刚撑起来一点,被子从肩头滑落,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

隔着睡衣,她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有种很热的错觉,整个人像被烫了一下。

深夜,游艇宛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即使世俗,都能在这里抛开,适宜一切被禁锢的东西滋长。

舒时燃被按回床上,短暂地发懵后心提了起来。

那只手已经收回。

“舒时燃。”

季析喊了声她的名字,慢悠悠的,又暗藏着让人紧绷的低哑。

“你再这样,我会以为你在挑逗我。”

“……”

舒时燃的脸骤红。

她往床边挪了挪,又拉了拉被子,把大半张脸盖住。

过了几秒,她实在没忍住,羞恼地骂了句:“流氓。”

季析笑了一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