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落,顺手将肩上的西装外套挑落在地。

在场没人吭声。

没有官垚的旨意,导演也不敢贸然开口。

而此时的官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双手放兜里,居高临下的模样透着些许不耐,眉眼轻敛,低笑一声。

赛佳儿不理,脚尖将那件昂贵的外套往他那踢:“官爷不就爱看这些吗?”

说完,官垚俯身到她面前,带来那股熟悉的淡香。

当着众人的面挑着她的肩带,手握着她的香肩:“演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没必要在大众面前发骚。”

这句话彻底将她仅剩的那点自尊放在公众底下踩碎。

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间非凡的关系。

“往后她的戏份得先让我过目。”

临走前,官垚撂下这句。

一齐人跟在他身后出去。

赛佳儿微侧着头,看着地面上的那件西装,不由得冷笑。

先前,她就是靠这件西装与他产生交集。

如今,她却格外厌恶这份关系。

因为官垚的到来,全剧组出去聚餐。

赛佳儿没去。

泡了将近两小时的澡,她裹着浴袍坐在飘窗上抽烟。

安静的夜,底下一片繁华,霓虹灯敞亮,照进一室的黑暗。

长发落肩后,她深吸一口烟。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

她没回头,视线仍看向窗外。

察觉到那人的靠近,赛佳儿掸了掸烟灰,落在了那人的臂上。

他的手覆上她的颈,感受到玉戒的凉意浸着皮肤。

“你走错房间了,阿敏姐不在这。”话里的指向性明显。

官垚没说话,手一直磨着她的脖颈。

一下一下,剐蹭着她的神经。

她觉得难耐,终于侧头,借着底下的霓虹灯光亮看向他。

“听不懂吗?”

赛佳儿心头憋着火气,说这话时微喘着。

刚出浴的身体泛着微红,模样勾人。

他突然使力,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

她撞到他结实的胸前,鼻尖隔着衬衫布料,嗅着他身上的烟酒味。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学乖?”

“乖?”赛佳儿冷笑:“得天天伺候着你,对你言听计从,每天当只宠物狗朝你摇尾巴就算乖吗?”

“官垚,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我不怕你。”

说着她一顿,“我不是只有你这一条路。”

官垚捧起她的脸,她被迫抬起下巴。

“别的路,有人敢让你走吗?”

话里的意思明显,她心里打的算盘早就被官垚看透,只是他从来不说。

“就算我现在叫闻盛去死,他敢说个‘不’字吗?”

他将她的退路明晃晃地堵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那点小心思?”

“赛佳儿,我不用对待别的女人的招数对你,你就该知足了。”

“以你的脾气,够死一百回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死?”赛佳儿压根不想憋着火气。

“你知道我和他到哪一步了吗?七叔。”

她还故意激他。

“我那么脏,你不嫌吗?”

赛佳儿都做好了被他活剥的准备。

谁知他说完这句话后松开她,“明天我帮你请了假。”

“你也该发挥你真正的用途了。”

这“用途”指的是什么,赛佳儿品了一晚上。

一大清早,酒店侍员给她送来了全套衣服。

“小姐,官爷半小时后就到,请您尽快收拾。”

赛佳儿的脑袋还蒙在被窝里,整条纤白的手臂露在外面。

“现在几点了?”她哑着声音问。

“六点一刻钟。”

她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继续补觉。

“小姐。”侍员站在一旁喊道。

“出去。”

“可是官”

“痴线。”赛佳儿吼一声,起床气一下就上来了。

侍员知道她的脾气,赶忙退了出去。

本来打算再睡个十分钟,但这一睡赛佳儿就没了意识。

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有人靠近床边,身旁一下凹陷下来。

他丝毫不怜惜地扯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将人拉起。

赛佳儿整个人从被窝里起来,被子堪堪遮住胸前的雪白。

她模糊地睁眼,嘴里骂着:“唆仔啊,厚反(好烦)。”

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捋一把头发。

“你还真是一次次突破我的底线。”

“什么?”刚醒,她的脑袋还有点蒙。

“你是第一个需要我喊起床的。”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