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挨个,挨的就随机,张傲云带来的女吏事将这些人的名字打乱抽签,所以这每个人都得了快牌子,上面刻的是阿拉伯数字,按照数字从小到大去见这位神秘的管事人。

时家运气好,抽到了1。

时父自是不懂阿拉伯数字的,他是个老古板性格,对于大新传来的那些个玻璃窗之类的东西还比较接受,毕竟是真的实用,但是对于大新的报纸什么的,他从不看。

至于大新自创的什么简体字,他更是嗤之以鼻。

时父得了牌子,只听那送牌子的士兵说有小到大依次见面,但是他哪里认得这1是几,他刚想问他这是几,那士兵就微微一笑,“我只负责送牌子,至于这数字到底是几,还请郎君自己想办法吧。”

时父还得知,这次见面还有个规矩,需得将家中女儿或者妻子带上,最少带一个,若是没有女儿的,那便想办法,侄女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时孤兰的作用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她先是拿起牌子告诉自己的阿耶,“阿耶抽到的是第一个,现在便可直接去见那位管事人了。”

作为时家的女儿,时孤兰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时父在路上紧张的要死,一个劲的叮嘱时孤兰不要乱说话,以免得罪了这位管事人,毕竟现在时家的生死大权,就在这位管事人手里呢。

叮嘱完了以后他又说:“幸好你一直都是个安静的性子,如此我也放心你不会乱说话。”

内心戏极多的时孤兰:

他们家运气说好也算好,说坏也可以说算坏,毕竟谁也摸不准这个管事人的态度,他第一个去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但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何一定要带着女儿去呢?

时父亮了号码牌,又将自己和时孤兰的户籍给守在门口的吏事看,二人这才进去。

时父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进去,直到听到一阵沉稳的女声叫他们父女二人抬起头,二人才敢把头抬起来。

又是个女人,时父已经习惯了,大新的重要职位似乎总是女人担当的,那个将军也是。

其实在祝青寒来之前,张傲云已经把那些太跳的人收拾了一遍,如今还活着的都是明事理的。

祝青寒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吧。”

时父战战兢兢和时孤兰一起坐下了,刚坐下,他就谨慎开口道:“敢问娘子如何称呼。”

祝青寒回道:“我姓祝,名青寒,官职是圣人的秘书,你们可以叫我祝秘书。”

时父小心翼翼的点头,随后又介绍自己,“在下时自明,这是小女时孤兰。”

祝青寒本来是想倒两杯茶给这第一次来的父女喝的,但是当杯子里倒出黑色的液体时,她才想起来的这一路上她都在看资料,全靠咖啡续命,一不小心就拿错了。

祝青寒将两杯咖啡推至时自明和时孤兰的面前,“让她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字。”

时孤兰此刻正在神游,她不知道这黑色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总不可能是毒药吧,但是什么东西这么黑啊?而且闻起来还有股香味儿?

时孤兰听到祝青寒的话,连忙回神道:“我叫时孤兰。”

祝青寒这才满意点头。

瞧见祝青寒点了头,时自明虽然不知道这黑黑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不喝啊。

他用眼神暗示了时孤兰一眼,二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时自明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什么怪味?怎么这么苦?比他喝过的中药还苦。

虽然他喝不惯,但也强迫自己咽了下去,时孤兰虽然也喝不惯,但是比时自明好些。

祝青寒这才开口说正事,“现在都得按大新的律法行事,时郎君是知道的吧?”

时自明勉强表情管理,刚刚的咖啡苦的他龇牙咧嘴,点头道:“知道知道。”

祝青寒继续说:“所以你们的官职是不会再算的,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时自明颤了颤嘴唇,明白希望落空。

祝青寒没管时自明,反而问起正在回味咖啡味道的时孤兰,“不知这位时娘子可想要做个吏事?”

这一下子把时孤兰问住了,她自从回家以后,每日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她看了一眼正在失魂落魄的阿耶,回答道:“想?想的。”

祝青寒笑道:“大新做吏事的规矩是很公正的,时娘子若是真的想,便可以去扬州读夜校考大学堂。”

时孤兰是知道大新的新立大学堂的,但是她从未想国有一天,自己也有机会去读那大学堂。

时自明也不说别的,当下就表明了自己对于大新的支持,对于大新的忠心。

时自明出来的时候神色并不好看,大新的态度很明显了,就是要新的东西,所以他是不可能做官的了,但是他时家儿女还有希望,倒也不算个太坏的事。

抽到第二的人家带上了自己的娘子和女儿,瞧着时自明出来的脸色不好看,连忙上前问道:“时正议”后又想起现在不能叫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