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用午餐了。”

颜顾闷闷不乐地吃着一桌山珍海味。

幸运的是肯特已经看到了他。

他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帮助,可能肯特早已忘了他,但他只能抓住这缥缈的希望。

半夜陈景泽回来了,他风尘仆仆,身上的风衣还没脱去,他单膝跪在颜顾床前,撩起颜顾额前碎发,轻轻抚摸着。

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夜灯。颜顾睁开眼睛,柔光下眼里蕴满着难过,“陈景泽……我又做错了什么……”

心脏揪得生疼,陈景泽温柔至极,“没有,你没做错……是我不好。我太忙了,等忙完了我们就回去。”

陈景泽亲了亲颜顾的眼睛,“睡吧,我陪着你。”

第二天醒来陈景泽已经走了。

颜顾坐在床上发了一ban会呆,吃过早餐后就坐在窗口前。

没报什么希望。但是kent出现在昨天的路口。

他用辅助器往颜顾窗口发射一团东西。

那团东西进入窗口,滚落在地板上。

颜顾急忙捡起来。

是一团揉皱的报纸。

颜顾摊开来看。

宁路挽着陈景泽手臂的照片犹如无数个暗箭一下子刺进颜顾的心脏和眼睛。

应该还有肺,要不然他怎么会呼吸不上来呢。

手不自觉地发着抖。报纸上报道陈景泽和宁路的婚期。

一周后,他们将会隆重举行婚礼。

他祈求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他只有他自己……不可以软弱……不能懦弱……

渐渐地,他终于吸上一口气。

他猛地看向窗外,他冲到窗口。

kent还站在那里。

kent又发射了一团东西。

颜顾捡起来看。

白纸黑字写着。美人,需要帮忙吗?

颜顾对着kent用力点头。

kent最后发射的东西有点重,刚好掉在窗口的前沿,差点掉在楼下。

一张纸裹住一包白色药粉。

纸上写着计划。很简单,就是迷晕保镖,kent带他离开。

颜顾盯着那包药粉。

kent那么帮自己。虽然觉得不应该,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陈景泽是顶级alpha,身居要职,身边的保镖应该都不是平庸之辈。kent也是顶级alpha,国与国之间的弯弯绕绕颜顾不懂,谨慎一点还是需要的。

颜顾找出迷你瓶装出一点药粉藏在运动鞋里,接着把剩下的药粉放在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

他跑去前院,和保镖说想种花了。

应季的花种子保镖都买回来了,还有种花的工具。

颜顾拿着小铲子去墙角蹲着,他认真地刨土,装模装样的种了许多花种子后,突然把保镖叫过来。

指甲缝里嵌着泥土的手指举着一个迷你瓶。

“从地里挖出来的,这是什么啊?”

保镖拿去专业机构检测,说这是迷药。

颜顾“哦”了一声,“为什么这里会埋着迷药呢?”

“暂时不清楚。”

确定了真的只是迷药后,颜顾放心了。和kent约定的时间是明天。颜顾打算明天就动手。

可人算不如天算。

陈景泽在那天回来了。他紧紧抱住颜顾,下巴抵在颜顾肩上。说,好累。

“……那、那我做饭给你吃。”颜顾道:“今天会待在这里吗?”

陈景泽的声音裹挟着过度操劳后的疲惫,他摸着颜顾后脑勺,“嗯,今天就待在这。”

“那能不能把保镖都叫走?”颜顾道:“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陈景泽心里软化了一滩水,他捧着颜顾细细吻着,似在汲取他生存下去的养分。

多辛苦都是值得的,他道:“好。”

驱散了保镖。颜顾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上摆着厚厚一沓文件,两台电脑,陈景泽争分夺秒地处理事情。

颜顾端着菜出了厨房,陈景泽马上把文件和电脑搬到茶几上。

饭菜香气喷喷。两人面对面坐着。

颜顾夹了一块红烧茄子放入陈景泽嘴里,陈景泽嚼着吐下去。

陈景泽发现颜顾不吃红烧茄子,他夹了一块放进颜顾碗里,忽然感觉头晕目眩,视线中颜顾的脸出现了重影。

他不可置信又万般不甘,“……你……又给我……下药……”

他看不清颜顾,他想抓住他,他伸出手,尝试着站起……

颜顾红着眼睛拿起桌上的花瓶往陈景泽头上砸去,伴随着一道悲愤欲绝的哭腔:“去你妈的!”

额角鲜血直流,药效又上来了,陈景泽终究支撑不住,头往下低去,缓缓倒在桌上,昏迷之前他听到颜顾的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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