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在她地盘上了,石娉反而不猴急了,她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拿着衣服去冲了一把澡。今天又是酒又是烟的,气味够呛,难得和美人同床,她可不想被美人嫌弃了。

洗完澡回来,石娉随便披了一件真丝睡衣,一条亵裤就这么出来了,反正等一下就要脱穿多了也麻烦。房间内本来正为贺品珍擦拭的两个老佣人一见石娉穿着如此就出来了,纷纷低下头很识相地弯身小跑出了房门。

石娉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贺品珍,不禁扭动了一下脖颈,一步步走向她的猎物。她已经派人去贺府通报消息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时间上足够了。

石娉缓缓俯下身,老佣人刚才替贺品珍擦拭脸庞脖颈手臂,解开了对方衣领最上面两粒纽扣,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扣上,此刻胸口的丰盈随着她呼吸而起伏,看得石娉格外眼热。

石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喉结,随后拿起桌上的水杯,单手举起饮下一口,水顺着喉管滚动而下,一口之后石娉眼神显得侵略性更强了。她一把托起醉酒中的贺品珍,凑近她脖颈处,轻轻地嗅了嗅,随后伸出舌头先是轻舔了一侧脖颈,随后用上力狠狠吮吸起来。

贺品珍无意识嘤咛了一声,这一声听得石娉兽性大发,她再次举杯又喝了一口水,但这次却含着未咽,直接扣住贺品珍下巴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扣在对方下巴处的手轻柔地摩挲起来,另一只手在怀里人的后颈处稳稳地托住,令对方无处可逃,任她予取予求。

“品珍,醒醒。”一吻之后石娉试图晃醒贺品珍,她在男女情事上可是个中老手,向来不玩强人所难这套。如今人在她床上了,要做后面一步,她还是希望对方是给予肯定答复的,哪怕这是她百般算计,万般心眼后的套路,事后也不怕对方寻死觅活。

贺品珍被石娉晃得有些反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只感觉身体软成了棉絮,精神却有些飘忽,她勉强将视线聚焦在石娉身上,却浑然不察对方正缓慢爱抚自己身体的手。她感觉有股难以难说的渴望渐渐从身体里蔓延开来,她不自觉扭动了身体,得到了对方更加强势压制的力量,她喜欢这种感觉,这一刻只想继续下去。

“品珍,我这样吻你,你喜欢吗?”石娉不动声色地继续解开贺品珍的衣服扣子,随后挑逗着她一侧乳房,那逐渐站立起来的乳头在石娉的手指下变得坚硬;而她的舌头先顺着贺品珍耳垂一侧慢慢舔吻,然后一点点顺着脸颊向嘴唇进攻,直到逐渐攻城略地。

贺品珍哪里能够招架这样热情而充满攻击性的舌吻,她甚至感受到了刚才还只是轻巧揉捏她乳头的手下一秒就大力抓揉起来。她所有的气息和思绪都给卷入这场陌生的情欲中,哪里还有什么抵抗,还有什么理智,来分辨一下两个女人在床上这是何等荒谬的事情。

石娉很干脆利落地脱了睡衣,这下她几乎是全身赤裸,她像条蛇一般缠住了贺品珍,占据着主导的地位。即使外人看来,她的身材远远胜过贺品珍,那弹跳的双乳,又白嫩又浑圆,细腰长腿,那是一具让人销魂的身体,此刻却压在另一具女人的身上,跃跃欲试地要撕开对方的衣物。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惊惧绝望而不可思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贺靖祥的声音。

石娉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衣服遮住贺品珍,将她搂在怀里保护起来,以免对方春光外泄了,随后锐利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射门口搅局的贺靖祥。

贺品珍本就是半醒半醉之中,没有了石娉纠缠她的动作,她眼皮一阖,昏昏沉沉继续沉醉梦中。石娉眼见她柔顺地倚靠着自己,像小猫似得柔顺,不由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随后拉过一旁床脚处摆放的锦被替贺品珍盖上,自己则拿过睡衣随意披上后,扣了两个纽扣,走向了门口。

贺靖祥还在晴天霹雳的状态中,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看着衣衫不整的石娉朝他走来。贺靖祥眼神闪躲间又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天晓得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几乎全裸的石娉在床上压着他姐姐!而他本来只是半夜醒来,起身上了厕所后,迷糊间压抑不住心头渴望,想要看一眼石娉罢了。他迷迷糊糊,走廊间根本没有下人和守卫,要不是他见着这间屋里有灯光,他几乎以为自己走在空屋内。

石娉眼睛里冒着火,恨不得破口大骂那些勤务兵都死去哪里了。后来才想起来,勤务兵都不在后宅,半夜时分老佣人们也都歇下了,根本没人看住贺靖祥,让这小子来坏她的好事。

石娉偏了偏脑袋,手一指门外:“滚出去!”

贺靖祥纹丝不动,他内心翻江倒海,一个可怕的揣测在脑海中浮现。他猛地一把拽住石娉伸出的手,顺势将人牢牢揽进怀中,随即低头就是一吻。

石娉惊得瞪大了双眼,借力就要推开贺靖祥,好在贺靖祥只是试探,一吻之后他松开了石娉,眼见对方颇为嫌弃地连续呸了几声,并无半分娇羞之意。

“你居然喜欢女人!”

“你居然喜欢男人!”

贺靖祥和石娉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两人均是各自又震惊又迷茫,实在没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