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希望他不要记得什麽。

她若无其事得把他拉起,说道:「欸,你还好吧?下次小心点!我被你吓得不轻啊……」然后自顾自的走进房中,把门关上。

纪小榆只觉头晕阵阵,无法整理刚才发生了什麽事。她刚才说了什麽?下次小心点?难道刚才是他自己绊倒撞到墙上的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了好一阵子总算能站稳,见那位行事诡异的姑娘终於愿意安分待在房内,没再有什麽奇怪的动静,他算是松了一口气,决定不去想那些扰人清闲的麻烦事,端坐下来拨起琴弦弹得忘我。

房内的楼潇躺在榻上,一手垫在脑後,一手轻轻搭在前额。她看起来好似放空,又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她有意无意的听着门外的琴声。看这情况还是暂时安分一些,别再惹是生非了。

进来了,然後呢?

就这麽维持现状不是办法。她想起那日那个人交代的……有些事她必须得去做,即便她不知道那看不见的路途有多少凶险。

另一头的琴心殿内,琴韵阁主袁音尘端坐着思索着什麽。他的面貌看起来b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神情平静而稳重。不需要招摇响亮的名号,他不凡的气度自能使人景仰敬佩,凭着那涵养和气质,一看就知道定是个高风亮节的淡泊雅士。

今日站在殿外的那位姑娘……跟她对上眼时,他隐约能从她身上看出些什麽。坐姿显现那种似在乡野长大而养成的豪放x格,那种随时准备戏谑他人的自信神情,却隐藏不住她明亮双眼中一guy寒之气。

有些铭刻入骨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此时,今日第二次门开了,易唅晨犹豫的走近,阁主只是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阁主,您真打算让那野……那姑娘入门吗?」

他看见易唅晨眼中的不服与哀怨。

「你不愿认这师侄?」

他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不……」

他才要说出心里话,可阁主那洞悉一切的双眼看着他总给他莫大的压力,马上又闭上嘴,失落的呆站着。

看着自己的徒儿,阁主轻笑,眼神望向远方,道:「有些事情既然遇上了,抗拒也无济於事。那姑娘既已来到这里,你可放心让她出谷?」

「自然是不放心!」

易唅晨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麽,只知他一想到那野丫头就心浮气躁,浑身不对劲。

阁主笑而不语许久,忽然又问一句:「今日课业完成了?」

「还没有……」

易唅晨心虚道,那姑娘的事困扰他太久,以致於他课业才做到一半便忘了。

「时辰过了,明日交三份。」

阁主忽然严肃道,转身背对他,用一个手势示意他出去。

「蛤——三份啊……」

光是一份就要耗掉他两个半时辰,三份这是要折磨谁呢……这天地间应该没有别人b他更悲哀了,他想。

一走出殿外,他便碰上了云风师兄。他一如往常的面se清冷,却不见那位祖宗的人影。

「师兄……那姑娘……你打算怎麽办?」

「我自有安排。」

好一个自有安排,到底在安排些什麽!有什麽好安排的,我也知道那姑娘很奇怪,既然奇怪那就离得远远的一开始别带回来不就没事了吗……

他一路咕哝着往松韵阁方向走去,心中气愤难平。

他虽拜入琴韵阁已有数年,渲染上些许阁中特有的涵养,可他毕竟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既不像云风师兄那座冰山天生具有沉稳气质,也没有经历过什麽艰难历练,这岁数更不可能有什麽看破红尘的t悟。

他不禁为自己这般资历叹息,忽然听见来自另一处,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琴音传来,而他自然认得这个声音。他循声找到弹琴之人,见纪小榆神se忘我,不住笑出声来,琴声嘎然停止。

「唅晨师兄?」

他抬头认出来人,喜出望外yu起身相迎,哪知x前一阵剧痛,捂着x口跌了下去。

「小榆?」

易唅晨警觉上前,拉开他x前的衣料,发现他x膛上有一大片深紫se似瘀青的东西。

「这是怎麽了?」

他皱起眉头关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麽会不知道?总不会凭空出现这麽大一块淤青,你连自己怎麽受伤都不晓得吗?」

「我只记得掌琴师兄让我来守着这个人,然后……然后……」

说到这个,ga0不清状况的他只觉得头疼。

听到守人,易唅晨才发觉小榆身後紧闭的门扉,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

「可知守的是何人?」

他问,并从小榆口中听见了预期的答案。

「是……今日来的那位姑娘。」

听到这句话,易唅晨心中有了分寸。她果然有问题,看来,终於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