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似主人形,倾天剑在陪伴楚玉的上万年里,可没学到什么好的,它此时直接对着玉佩开骂:“废物,你就这么点用?”

玉佩上萦绕的黑气扭曲了下,纠结在一起,冲着倾天剑杀了过去,但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原本将刘继祖害得不浅的玉佩,立马委顿下去,不敢继续张牙舞爪,只是它的品阶远远比不上倾天剑,无法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倾天剑狠狠收拾它一番后,说道:“将事情闹大点,懂?”

玉佩上空的黑雾又扭曲一番,只是这次怎么看都像是在点头哈腰。

刘老板夫妻在楚玉这没个结果,刚回到家,还没进门呢,就有下人来禀告,说管家从怀县请来的高人到了。

夫妻俩喜得跟什么似的,急吼吼地将人带进了儿子的院子。

高人架势很足,还没做法呢,价钱倒是一涨再涨,选时辰、请神、开坛、做法、画符、敬香,走一步收一回钱。

刘老板心里不满,偏偏刘夫人一劝再劝。

“据说三年前赵家的老太太撞邪,就是这位吴先生摆平的,这种有道行的大师,便是多收点,只要能平事,都是值得的。”

刘老板也着急儿子,便不情不愿应了下来。

这般拖拖拉拉,等到正式开坛做法,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了。

高人的架势确实唬人,本事似乎也真有那么几分,至少玉佩被镇住了,竟然不敢再兴风作浪。

倾天剑又将它好一顿收拾,骂道:“你怕什么,凡事有我顶着,我替你对付这老杂毛,你收拾那两口子,懂?”

倾天剑干这些事时也没心理负担,无论是两口子还是这位高人,看他们浑身的煞气,就知道都不是啥善人。

高人开坛做法,刚将香点起来,猛地一阵狂风吹过。

香断了。

高人面上有些挂不住,面对着刘家两口子的质疑,他还是强行解释道:“你家这邪祟倒是厉害得紧,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不行了。”

刘家两口子眼巴巴地等着。

但高人半天不动。

眼看着吉时都要过去了,两口子急了。

“大师,您怎么不动了。”

高人看着他们,伸出右手出来,摆出那个让刘老板无比熟悉的动作:加钱。

谈好“真本事”的价码之后,高人再次动了起来。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急急如律令,去!”

高人念完一大段咒语之后,指间符箓无风自燃。

这一下,确实镇住了两口子。

但三秒后,又一阵狂风刮过,还没燃完的符箓直接带着火点燃了高人的衣袍。

“啊?”刘老板长大嘴巴,他刚想出声质疑。

身侧的刘夫人忽然爆发,没有任何预兆,双目圆睁,额角青筋直冒,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丈夫脖子上刺。

这疯癫模样,和先前的刘继祖赫然一模一样。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爱她(五)

刘老板人麻了。

儿子还没好, 老婆也疯了。

万幸妻子并不是那种力大无比的人,刘老板费了一番力气将人制服,只是因为一开始不防备, 脖子上被划得血淋淋的。

等他转头看向自己花费重金请来的高人, 他都快气笑了。

高人的衣袍燃火,又蹦又跳地大喊着, 时不时还装模作样做出几个掐诀手势出来, 全然不复先前仙风道骨的模样, 倒像是在林间被人逗弄的野猴。

外人见不到他的法术,但倾天剑却看得清清楚楚。

高人辛辛苦苦起的势,冒出几点微微颤颤的灵光, 转瞬就被倾天剑嘻嘻哈哈着一下子给弄灭了。

高人又不是傻子, 当然知道这情形是有东西在跟他对抗。

偏偏他不知道倾天剑如同细小飞虫大小,压根看不到它的存在, 整个都跟无头苍蝇一样,一边努力灭火, 一边大声喊道:“是谁!出来!有本事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倾天剑的回应是飞到他附近,扇动翅膀嗡嗡嗡。

“藏头露尾的东西!”高人恶狠狠骂道。

倾天剑骤然被骂,它的火气上来了, 楚玉骂它就算了, 你个道行浅薄的玩意, 也配?

倾天剑当场加大力度,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瞬间高人身上的火势更猛。

高人被烧得站都站不住了, 急得满地打滚, 想要扑灭火势。

他一开始还敢骂,但火势越烧越旺, 烧得他只顾着哀嚎,再说不出半句狠话。

倾天剑看着他满地打滚的样子,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时不时还跑去踹一脚玉佩。

“出点力啊,别跟没吃饭一样,废物东西!”倾天剑嘴臭道。

玉佩此时战战兢兢,它也没想到这忽然跑过来的大哥这么厉害,真将高人收拾得明明白白,它不敢再磨洋工,鼓足了力气,浑身的黑气忽然朝着一旁的管家身上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