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发丝飘落,唯一的好处是她现在清醒了不少,之前的醉意全散了。

她脸色很不好,接着想把外面那一层的礼服脱下来,动作依旧粗暴。

宋少言轻叹了一声,似乎颇为无奈。他站起身上前,抓住任意的手放在一边,小心又细致地把被任意打成死结的衣带解开,神情专注。

一如当初在潭水边,他半跪下去,给她穿鞋时的情景。

宋少言这个人,做这种服侍人的举动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即使他现在的身份,的确很低。

任意似是醉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烛光倒映在她眼底,闪烁着柔软的光芒,煞是动人。

宋少言动作缓慢而轻柔,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好像他也醉了一样。然而就在最外层的衣服顺利解开的时候,他冷不丁地问道:“陛下最近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听到这句话,任意下意识地把衣服从他手中抽出来,“啪”地打开了他的手。

宋少言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只是在烛光下并不明显。

宋少言把手放下,抬起头,黑色的眼眸眸色极深,他说道:“哦,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