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善良有错。”

裴纪也忽然觉得自己没了力气,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筋,连张嘴说话都累得磕磕绊绊。

他并不知道,他的眼神忽然陷入了迷蒙。靳路云一直在观察他,见状笑了起来,将拷住他的铁锁打开了。

裴纪也只想往外跑,一动,却从手术台上滑了下来。

靳路云轻松地接住了软得仿佛没了骨头的他,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松手。”

“松手?松了手你可站不稳呢。再说——”

靳路云眼神一寒,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拉起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跟我提要求?”

裴纪也沉默片刻,艰难地说着话:“我不是……处……如果你是……想……睡……我的话,你去看一眼……热搜……应该知道……我……有点……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上你?”靳路云冷笑,“我知道的可比你以为的多——不过就是偷偷跟霍骁结了婚嘛,你那么爱他,难道还能背着他出轨不成?”

裴纪也抬起眼,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不过你倒是想对了,我确实对你身上有他的气味不太满意。”靳路云低头嗅了嗅,“这么漂亮的人,也不知道他享用了多少遍……没事,你放心,我准备好了医生,一定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的。”

“你要……干什么……”裴纪也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当然是把你的人工孕囊连那个小杂种一起刮干净了。”靳路云低头亲了他一下,“乖,手术很快的,别急——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把姓霍的留给你的其他东西先扔掉。”

嘶啦——

他毫不客气地撕开了裴纪也的衣服,随后是裤子,甚至内裤。他不允许任何霍骁的痕迹出现在这里。

头顶亮着手术灯,裴纪也被他剥得□□,耻辱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可他不想死,他想把孩子留下,他必须、必须稳住靳路云。

“我……我的手好疼……”裴纪也忍着羞耻,看着对方的眼睛,艰难地说着话,“能不能……先给我治手……你知道的,我、我会弹琴……”

“我可不想听你弹琴,宝贝。”靳路云温柔地摸着他的脸,讲出的话却无比冰冷,“你以后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只剩下一个用处,就是伺候我——好了,在这儿等着。”

他短暂地离开了。

裴纪也想,准备手术还要时间,他无论如何都得逃跑。

大脑已经眩晕,手术灯的光在他眼前形成了重影,身体毫无力气……尽管如此,他还是艰难地朝门口挪动着。

他从手术台上摔了下来,不久前还美艳得高高在上的人成了一条在地上摇尾蠕动的肉色蚯蚓,一寸一寸、一寸一寸朝唯一的通道爬行。

但他只能爬到门口,就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真是不乖呢。”

去而复返的靳路云眯起眼,猛地挥起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呜……!!!”

过度的疼痛让裴纪也蜷缩,整个人狼狈又丑陋,靳路云却很迷恋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的丑态,才将人抱回到手术台前。

他把人放下,招来保镖帮着给裴纪也擦洗身体。这些保镖跟先前过去围堵裴纪也的或许是同一批,裴纪也这才看清,这群人高大得不像话,身上虬结的肌肉发达得近乎狰狞。

这段耻辱的时间没过太久,靳路云似乎也不喜欢把裴纪也给别人看,大概弄干净以后就把人赶了出去,随后,他唤了一个老头进来。

这老头约莫五六十,整个人却看上去很颓丧,一进房间也不说话,只安静地做着术前准备。

“我本来想给你个痛快,准备了全麻的。”靳路云在手术台旁,低头摸着裴纪也的脸,声音温柔得滴水,“可惜你竟然想跑……既然这样,我就让医生给你换成局麻。”

裴纪也没听懂他的意思。

于是靳路云笑起来,解释给他听:“我要你啊,亲眼看着你的孩子被我掏出来。”

“——!!!”

麻醉被注射了进来,裴纪也本就已经没了力气,这下更是动弹不得。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着医生一点一点剖开他的肚子,将他珍藏的、属于他和霍骁的孩子,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取出来……

·

“糟糕,中计了!”

关幼然击退了几波袭击的人,突然发现这些人根本没有追击他的意思,才意识到不对。他迅速折返,回来时却只看到被砸得不像样的车。

因为今天是出来送裴纪也的,他开的还是辆特别贵的车,被砸成这样就够心疼的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裴纪也人呢???

这下霍总不得跟他拼命啊?!

关幼然头皮发麻,随后是懊恼,他竟然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是裴纪也——照理说,裴纪也应该没进入那些人的视野才对。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