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阑仿佛得到了某种许可,一把将贺尘打横抱起,并不算温柔的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在贺尘坐起身之前俯身压住了他。

黎星阑将自己的眼镜扔到了一旁的桌上,解开了贺尘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伸手抚摸着贺尘后颈处的血管,感受着颈动脉的勃动。

他看着贺尘裸露在空气中突起的锁骨,咬了上去。

贺尘偏过头,任由黎星阑啃咬着。

黎星阑下嘴很重,痛的贺尘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拒绝的动作。

一直到口中有血腥味蔓延开,黎星阑才松了口,满意的看着贺尘锁骨上那个渗血的牙印。

他终于在这里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贺尘的呼吸在疼痛中沉重了起来,他仰头看着黎星阑难得露出的很有攻击性的一面,突然轻笑了一声。

黎星阑微微蹙起眉:“你笑什么?”

贺尘伸手揽住黎星阑的脖子逼迫黎星阑再度俯下身,温热的吐息洒在了黎星阑的耳畔:“哥哥刚才好凶。”

他语调慵懒,像是恋人间撒娇的调情。

黎星阑看着贺尘在身下浅笑的模样,呼吸又重了几分。

贺尘刚才就感受到有东西硌在自己腿间,此时看着黎星阑幽深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一粒粒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黎星阑却按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贺尘歪过头看着黎星阑,目光意有所指一般扫向黎星阑的腿间:“哥哥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黎星阑一怔,贺尘分明什么都知道。

贺尘很清楚自己被带进酒店后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可他没有拒绝。

黎星阑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作何心情。

贺尘没有拒绝他,这分明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他又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明明那么渴望得到贺尘,而此刻贺尘就躺在自己身下,甚至亲手解开了衣扣。

这是他离贺尘最近的一次。

他却觉得,贺尘在离他越来越远,

不安

黎星阑再次抱起贺尘,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脱掉自己的t恤,再次覆身而上,舔吻着自己在贺尘锁骨上留下的牙印。

贺尘双手攀附在黎星阑身上,用手指描摹着黎星阑身上的肌肉线条。

当贺尘的手指滑到黎星阑小腹处的时候,黎星阑按住了他的手,几乎低吼出声:“别动了。”

贺尘收回手,看着黎星阑直起身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贺尘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传到黎星阑耳中:“哥哥,不继续吗?”

黎星阑的喉结滚动着,却没有做声。

贺尘的手指抵在了黎星阑的裤子边缘:“哥哥,你不需要我吗?”

黎星阑再次弯下了腰,却将贺尘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重新扣上。

贺尘:“?”

黎星阑翻身坐在了一旁,哑声道:“你还没成年。”

贺尘在那一刻睁大了眼,错愕的看着他。

很久之后,贺尘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坐起身从后揽住黎星阑的腰,将脸凑了上去:“哥哥,不早了,睡吧。”

黎星阑躺了下来,贺尘很自然的枕在他的臂弯里,将手搭在他的腰上,闭上了眼。

黎星阑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贺尘,用下巴蹭了蹭贺尘的发顶,心中一片柔软。

刚刚他险些就失去了理智,却在最后一刻强行清醒了下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他真的继续下去,他将会永远失去贺尘。

他与贺尘的关系现在尚且不算明晰,既不像兄弟,也不像恋人。

而他不愿意在一切理清之前给他们加上一层名为“pao友”的肮脏身份。

……

第二天贺尘醒来时,黎星阑并不在他身旁。

贺尘赤着脚走了出去,就见黎星阑此时正坐在桌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笔,正在纸上勾画着。

他又戴上了眼镜,此时认真的样子显得十分斯文,完全看不出昨天那副充满攻击性的样子。

贺尘就倚在门边,看着黎星阑坐在那里忙碌。

黎星阑抬起眼,对上了贺尘的目光,眉心蹙起:“怎么不穿鞋?快去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

贺尘乖巧的“哦”了一声,转身进去洗漱。

贺尘再次出来时,黎星阑已经将他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贺尘用毛巾随便揉了揉滴水的头发,就要去拿桌上的三明治,黎星阑无奈的叹了口气,进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替贺尘吹起了头发。

感受着贺尘僵硬的身体,黎星阑关掉吹风,问道:“温度不合适吗?”

贺尘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黎星阑拍了一下贺尘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我可不知道你还会有受宠若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