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雪场滑雪,偶然结识了阿卡塞尔。完成学业后,她在哈佛东亚系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讲师,后又被国家汉办外派到挪威卑尔根孔子学院任院长,与阿卡塞尔再度相逢,迅速坠入爱河。

婚后,阿卡塞尔一年到头都在世界各地飞,徐吟秋常年与他长期分居两地,真正相处的时间短之又短,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淡化,最终平和地选择结束这段关系。

那时徐槐还只有五岁,刚刚展现出惊人的滑雪天赋,徐吟秋有想过自己抚养徐槐,又担心不能很好地培养他滑雪,给他最好的滑雪环境,于是和阿卡塞尔商议,又询问了徐槐的意见,才决定把徐槐的抚养权交给阿卡塞尔。

雪季,徐槐跟随阿卡塞尔在世界各大雪场训练,而到了非雪季,徐吟秋会把徐槐接到她那里住一段时间。

两人感情一向很好,徐槐在徐吟秋面前也永远是一副活泼开朗的大男孩形象,所以徐吟秋从来都不知道,徐槐滑雪的这些年,吃了这么多的苦。她一直以为,徐槐和他爸爸一起滑雪的时候会更快乐。

于是在医院里,她忍着泪意询问徐槐愿不愿意跟她回卑尔根。那里的生活条件或许比不上奥斯陆,但徐吟秋会尽力为他寻找最合适的训练场地和教练。

徐槐考虑了很久,最后答应了。

尽管徐槐离开了阿卡塞尔,但直至成年独立也未能完全摆脱掉他,等待徐槐的,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合约和商业活动,以及没完没了的舆论施压。

那是他最低谷的一段时间,合约纠纷,官司缠身,训练比赛旧伤添新伤,状态下滑,舆论不站在他这一边,就连在雪场上也不再所向披靡。

……

讲述记忆是一种对过去的重构。

这些埋藏在回忆里的事,徐槐并没有全部对杞无忧逐一道来。

他只是说和父亲产生了分歧,想要换一条路走。

“自我意识觉醒以后,我才明白我不是为了aksel而滑雪,也不只是为了滑雪而活着,滑雪占据了我的大半个人生,但我的人生并不是只有滑雪。可是,那时的我并没有反抗他的能力。”

“有段时间我很迷茫,会怀疑滑雪在我生命里的意义。我曾经把滑雪看得太重要了,重要到一度让我感觉到痛苦……”

徐槐看着眼前少年越发凝重的神情,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这样讲。

“讲这些会不会让你心情变差?”徐槐笑了笑,语气温和地叫他,“小杞。”

“没有。”杞无忧声音很轻,有些飘忽,他低垂着眼睫,“没有心情变差。”

“那小杞,你觉得滑雪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什么?

杞无忧不知道。

过去的那么长时间,他一直在埋头苦学,不论是学习,还是武术,亦或是网球、长板,尽管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也没有那么开心,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仅此而已。

“你是不是很想胜过我,又害怕我真的会输给你?”

杞无忧愣愣点头,接着又摇头:“你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拿过很多冠军,但我什么都没有。”

“小杞,如果我说,输给你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呢?说真的,我很乐意看到你赢。”

杞无忧沉默了好久。

“槐哥,今天下午在u池,我想跳空翻,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在逞强?”

摔倒之后顺理成章的让徐槐背他,他的确有这样想过,但不会真的这样做。

他更想要在徐槐面前证明自己可以。他可以做出动作,并且不会摔。

“不是。”

徐槐低头看着他,“你的水平完全可以,没有在逞强,这我都知道……但我还是会不放心你。”

“小杞,我说的对你负责,并不是玩笑话。”

“嗯,我知道的。”杞无忧沉声说。

“你要是想玩,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练。肖一洋把你交给我,那我首先要确保你在我这里是安全的。”

“小杞,不要心情不好,不要自责。那些事情,是我自己想要告诉你。”

“没有自责……我只是,心疼。”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从心底满溢出来的情绪,大概可以归结为心疼吧。

对于单板滑雪,他起初并不理解这项运动,也不能完全体会到滑雪的自由,像过去一样抱着一种想拿到好成绩的心态在练,那种所谓的自由、快乐,好像还是离他太遥远。

但是徐槐告诉他,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滑。

没有接触滑雪以前,所有能做的事情里,他最喜欢滑板,只是觉得滑板让他感觉到放松。但那时的他还不太懂自由是什么,现在好像有了更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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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雪场里已经开始有了很浓的年味儿。

道路两旁的路灯和树枝上都挂着红灯笼,还新安装了一些雪花造型的彩灯,就连封闭式缆车的窗户上也贴了窗花。酒店借用雪场的造雪设备在门口堆了好几个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