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关切道:【宿主,你怎么了?】

任意感慨道:【这么多世界过去了,不掐自己我还是哭不出来。】

233看了看孟小月,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可能就是天赋吧。】

【不过罗白玉的记忆里……】233迟疑道,【孟小月不是这么砸场子的?】上一次孟小月直接带了魔修过来挑战的,道侣大典办了一半成了战场,以至于后来云宛竹和她十分不对付。当然就算没有这一出,两人关系也不会好。

任意道:【有些变化也正常。她知道了柳飞羽也在云天宗,自然束手束脚。怕柳飞羽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孟小月一哭,场面就有些乱了,众人看向周然和云宛竹的眼神充满了八卦的气息。

周然叹了口气,站出来对孟小月拱了拱手:“这位姑娘,在下似乎并不认识你。”他倒不是维护孟小月,只是这种情况下拆穿孟小月,他也落不了好。与魔修有牵扯,是大忌。

云天宗掌门黑着脸问道:“不知姑娘出自哪一门哪一派?若是我云天宗的弟子对姑娘始乱终弃,我必还姑娘一个公道。”

孟小月根本没理他,擦了一下眼泪,泪眼朦胧望着周然:“公子前几日下山对我做了什么,公子都忘了吗?”

她用神识传音过去:“三日前,福地洞天。”

周然顿时脸色有些僵,不过他很快就掩盖了下去,自然道:“原来是姑娘,我前几日就告诉过姑娘,是认错人了。”

孟小月却幽幽道:“都是公子蒙骗于我,妾身才会信了公子的话。公子那一日告诉妾身说是已有道侣,相守十年之久,如今却又另娶他人,想来之前的话也是欺骗妾身的。”

说着她低下头,小声啜泣着:“我却信了公子的话,只以为一晌贪欢就够了……”

周然看着她头疼得厉害,他道:“我未曾欺骗过你,而且哪里来得一晌贪欢?”说着,他又有些心慌地去找任意的身影,见任意就安静地站在人群中,他才稍微安了点心。

好好解释,总能解释清楚的。

未等孟小月接话,云宛竹却先炸了。她是掌门之女,又升得美,千娇百宠地长大,云天宗里哪一个不是追捧着她的?她是心仪周然,愿意为周然放下身段,但不代表周然可以这么让她脸面尽失。

而且孟小月提到相守十年的道侣,一听就是说得罗白玉。若说孟小月跟周然没关系,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云宛竹手上天蚕丝织就得绸带一扔,说道:“今天说不清楚,这道侣大典也不用办了!”

孟小月见她气得发抖,暗自一笑,却又可怜楚楚地说道:“姐姐,我们都是被骗的苦命人。我跟姐姐一样,就算他这般花言巧语,我还是喜欢他。日后我唤你一声姐姐……”

云宛竹阴森森地看着她:“我可没有妹妹,谁和你一样是苦命人?”她的命好得很,要什么没有?

掌门却神色不虞,他客客气气地下面的宾客说道:“家事让诸位见笑了,恐怕要私下处理一番,诸位先去休息一番?”

这意思是道侣大典不必办了,众人看了云天宗一场戏,表面上也体贴地离开,至于私下里怎么讨论就不知道了。

云宛竹却脸色一变:“父亲!”

云天宗掌门面无表情地低喝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吗?”

云宛竹未曾被他呵斥过,闻言就是眼泪盈眶,跺脚跑了。

孟小月在心底百无聊赖地啧了一声:小女孩而已。

然后她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转头往任意这边看了一眼,用神识传音道:“道侣大典肯定是办不成了,算你欠我的人情。”

任意摇头失笑,眸光却有些淡。如果周然不想要娶云宛竹的话,其实有的是法子。他只是没有想拒绝,才会有那么多为难之处的。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与罗白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而罗白玉会落到后来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大抵也没想到。

他其实不算坏,如果罗白玉想离开,他必然心怀歉疚、不会为难。

任意摸了摸手腕,想道:只是有些不讨喜。

另一边周然见云宛竹跑走,心底却骤然松了一口气,原本他对要娶云宛竹没有那么排斥。但这几天他却越来越不愿跟云宛竹扯上关系,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弥漫着酒香的温软身躯。

想到这里,周然略微有些尴尬,他也不是不识人事,与阿玉也曾双修过。但曾经的过往记忆淡如薄云,留在他心里的只有那个让他悸动的阿玉。

【周然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79。】

剩下的事就不关任意的事儿,孟小月和周然应该是另有协议,周然才会配合着她演戏,她也没有心思在留下来当着孟小月的面儿演一出。

任意慢悠悠地在小路上走,玩笑道:【毕竟我是有傲骨的人。】

233:【嗯……包括在柳飞羽面前?】

任意似笑非笑:【你最近越来越不可爱了?】

233:【抱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