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每次总是把带来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没遗留下什么在沈倾这里。

沈倾表情一空,站起身直接赶人:“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明天直接过去就是。”

欺负

房门当着面被拍上,庄越还傻乎乎的,搞不明白状况。

“补习时间还没结束呢。”庄越不高兴的嘟囔,不甘心的抱着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睡前还冥思苦想,到底是在哪里遗漏了,让沈倾看了他的字啊?

说来羞耻,他现在还拿着沈倾给的资料当字帖呢!如今他的字,写的越来越贴近沈倾的字迹了。

在沈倾那边补习,他都尽量减少当面写字,不好意思让沈倾知道自己在临他的字。

“唉。”庄越愁眉苦脸的叹气。

要是有人发现别人模仿自己的字迹,第一印象该是不怀好意吧,沈倾到底发现了没有?

不是刻意控制笔力,也不是很像,庄越也只安慰自己,沈倾应该是没有察觉。

庄越自我减压的能力很强,睡一觉醒来,就又恢复了精神。他惦记着沈倾给联系的新工作,去药园请了假,就往上善若水那边走。

之前他只在一楼逛过,还没上过二楼,这才知道上边的书籍是按照书室来规划分类的。

沿着中心栏杆绕了一圈,他看到了史记室的入口。门口的牌子让他瞩目,五云筹每天?

庄越暗自咋舌,沈倾任务得的云筹,都消费在这儿了吧,她真不是一般的爱看书啊。

“你好师姐,我听说史记室要招一个杂活助手?”他轻声的问坐在桌后,看书入迷的女人。

“啊?你就是小倾倾介绍的新人吗?”这位师姐细长弯眉,明眸善睐,声音轻清柔美,内容却差点让庄越喷了。

“小倾倾?”庄越表情怪异,努力憋笑。

“呀。”师姐懊恼的皱眉,“你可别去小倾倾那里告状,她可不乐意让人这样叫呢,每次都冷着一张脸,半天不肯理人。”

“嗯嗯。”庄越光靠想象,都能描绘出那副冷气四溢的模样。

似乎是庄越答应保密,一下提升了不少的好感,师姐立刻亲切热情了许多:“先跟我进去吧,自从之前那个助手不干了,积了一堆的工作。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有得累呢。”

“哈哈,师姐放心,我不怕累不怕苦。”庄越拍胸脯保证,“只要交给我的任务,保证不打折扣的完成。”

师姐抿嘴笑,“这点我信,有小倾倾作保。想来,只有极得她肯定的人,才有资格让她亲口推荐吧。”

沈倾,对他极为肯定?

庄越心里闪过异样,一阵激爽涌上头皮,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师姐将桌上的册子调转方向,再将笔墨也头冲里的摆放。她要带庄越进去,再有人来,就只能自己登记了。

师姐从桌后出来,走在前边带路,庄越扭头看看门口,很不设防的样子。

庄越说:“没人看门,没关系吗?”

师姐不在意的说:“没关系,来这里的都是懂规矩的,违禁者会被禁止进入,谁也不想上黑名单。对了,我是史记室的助管,施艺。你以后叫我施师姐就好啦。”

“施师姐有点拗口呢,可以直接叫你施艺姐吗?”

三两下,庄越就拉近了与施艺的关系,主管史记室的是执事,助管就是第二大,一大半的事务都归施艺管。

很快,庄越就弄清楚了史记室的由来,以及上善若水的建立经过。跟沈倾一样,庄越也很是佩服程善水的宏伟目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历史研究工作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庄越以为既然他的工作是打杂,那么也许是整理、搬运,端茶递水,送东西传消息之类的。

没想到,竟然给了他一个位置,让他对着书册抄录,怪不得首要的要求是字迹工整。

庄越仔细一看,这一堆大部分竟还是手抄本。

他翻开最上的一本,内容讲述的是一位元婴修仙者从年少到元婴时期的经历和冒险。这应当归类为个人传记或者游记,作者通篇大幅的内心描述,记述的事情也颠三倒四,可以看得出来没有什么逻辑和文笔。

“你呢,不要管这种没意义的内容,就把里边提到的时间和事情,摘抄下来。”施艺用墨水笔在大段内心描述下边画线,举例什么是无意义的内容。

庄越秒懂,“就是剔除主观内容,总结客观事实。”

“什么?”施艺迷茫。

庄越打个哈哈,“我明白了。”

施艺将信将疑的看看他:“那你先把这本做完,一会儿给我看看。”

“好。”庄越答应着,低下头认真的翻看起来。

他还真不是吹牛,这么多年久经“考”验,排除干扰句,提炼关键和主干,这些他还是很擅长的。

若能忽视作者乱七八糟的语法,一塌糊涂的用词,单纯把它当成个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

翻完一遍后,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