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和可敦的孩子。

明窈为人和善,对着老人的笑脸,连拒绝都做不到,只能次次含糊。sg

狄霄就冷漠多了,不管明示暗示,他理都不理,偶尔被追问得烦了,更是冷硬地回一句:“那么想见小孩,你怎不自己生?”

旁人不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可既然可汗不喜,自不敢多谈。

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狄霄无所谓,明窈也渐渐佛了起来,孩子这种东西,有则有,没有也无法强求。

直到这月开始,她莫名嗜睡起来,胃口也一点点变差。

那日狄霄给她烤了两条小鱼,小鱼被处理得很干净上,上面还洒满香料,除了鱼香和香料味,闻不到一点膻气,可鲜嫩的鱼肉才一进口,明窈扭头尽吐了出来。

不等狄霄反应,她先把这一日的吃食全吐了,到最后小脸惨白,却始终止不住干呕,实在无法,只能将医官请来。

医官见了明窈的模样,尚以为她是生了什么大病,然细心诊过脉搏,她直直站起身,俯身行了大礼:“恭喜可汗,恭喜可敦,此乃喜脉!”

待她向狄霄解释了喜脉为何,医官又说:“可敦已有一月身孕了。”

这孩子来的突然,初为人父母的两位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不等他们为孩子担忧,先让明窈严重的害喜吓到了。

明窈怀孕两月有余,从第二个月就害喜严重,莫说牛羊腥膻,就是一点蛋腥味都能让她难受许久,有时候昏昏欲睡,都会被突如其来的恶心感闹醒。

如今听明窈说不好,明显又是被孩子闹了。

狄霄对这个孩子本就情绪复杂,看明窈这般难受,对不曾谋面的孩子反而多了几分不悦,他轻轻摸了摸明窈的腰腹,入手依旧平坦,却明显柔软了许多。

他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没那么柔和了:“这般折腾你母亲,若是在不愿出来,那就不要出来了。”

话音才落,他手背上一痛,明窈拍了他一巴掌,旋即嗔怪:“胡说什么!”

狄霄不与她争辩,但看其神色,并无悔意。

明窈只好说:“我喜欢他,就算现在难受些,我也想见见他,你不许乱说话,要是吓到了孩子,我一定会讨厌你的。”

这般,狄霄才没再说胡话。

沉默片刻,明窈侧过身来,她闭着眼睛伸出双手,没等片刻,掌心里就多了男人的手,宽大而有力,还带着常年使用兵器后留下的厚茧。

狄霄问:“我给你煮些米粥来可好?配着才腌好的脆萝卜,再加一小碗赤糖圆子,或者你想吃些小炒鸭肉吗?”

明窈从早上就没有吃东西,肚里空空,却始终提不起胃口。

她想说好,可一想到鸭肉的味道……

“呕!”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好不容易伺候明窈漱完口躺回去,狄霄愁得不行:“总要吃点东西的,我听族兵说,你从早上就没出去过,送来的蛋花汤也原封不动地端出去了,不饿吗?”

“我饿呀……”明窈无力地靠在狄霄怀里,说着又有点委屈,眼睛一睁,泪珠说落就落。

情绪敏感且多变,这也是她这段时间的变化。

狄霄虽有些习惯了这般情景,但还是见不得她落泪,只能一点点替她蹭干湿濡,言语间依旧耐心:“那窈窈跟我说,你想吃什么?”

委屈的情绪散去,明窈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

她又动了动身子,将脸埋进了狄霄的掌心,半天才说:“想吃酸果子。”

“……好。”狄霄没拒绝,只是出去吩咐时,除了酸果子,还要了其他饭菜粥米。

等交待完这些,他再次返回王帐,重新让明窈枕在他腿上,看她精力略有不济,沉声说起这两日的安排来。

“再过几天就是族兵大比了,窈窈想去看看吗?”狄霄说,“这回的大比不在族里举办了,去西山丘上,听族人说山丘上又出了一弯清泉,泉水很清甜,我带你去尝尝可好?”

明窈一点不想动弹,她就想躺死在床上,最好下回下床时,孩子已经出来了。

偏偏有医官的嘱托,狄霄隔三差五就会寻借口带她出去,哪怕是围王帐走两圈也好。

见明窈久久不语,狄霄又说:“你好久没出去了,好多人都问可敦去哪儿了,没有你检查课业,学堂的孩子们更是玩儿疯了,成日逃课去追兔子。”

明窈哼哼两声:“先放他们一马,等八个月后,我再一一找他们算账。”

“现在不去吗?”

“唔——”明窈捂住眼睛,“我还是去看族兵大比吧。”

一个是只看不动,一个是要费心和皮娃子们斗智斗勇,明窈承认她越发懒散,除了身子不愿动弹,脑袋也不。

狄霄闷笑出声:“好,到时我安排好马车,定不叫你难受了。”

两人漫无边际地聊了许久,终于等到念桃和青杏回来。

族里知道明窈怀孕的人不多,就连王帐外护卫的族兵也大多不知道,但早在她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