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嗯……】有点同情秦修远。

233:【宋少言的好感度都已经涨到75了,秦修远的还在55呢。】

任意不怎么在意地答道:【秦修远的好感度不急,至于宋少言,涨到75之后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涨了。】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道:【说不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单独见我。】

233:【咦?为什么?】

任意用指尖划过衣服上的暗金纹路,懒洋洋地说:【因为他差不多也该发现了。】

233茫然道:【发现什么?】

【发现他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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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晚饭刚过,听雨阁书房的烛火就亮了起来。宋少言站在书桌前面,桌面上放的是未写完的奏章。雪白的纸面上写了寥寥几行字就没有了下文,宋少言对着奏章出神,烛光下面容模糊而柔和。

今天没有多少需要他处理的事务,然而他却一直拖到了晚饭之后。因为在下午的时候,他就心神不宁,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想起女帝挽着长发,赤足站在水中的模样。

蜡烛烧了一小半,宋少言终于把笔撂下,把未写完的奏章一合,问道:“我记得今晚有次宴请?”

侍从站在他身后,心想宋府哪一天不接十几个请帖,谁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宴请?然而主子问了,他就要答:“是有宴请,您之前说不去了。”

宋少言道:“去看看。”

他转身出了书房的门,月华之下,面冷如霜。侍从赶忙跟上去,思索着把哪一家的请帖拿出来。

半个时辰之后,宋少言坐在了楚府的宴席上,身边觥筹交错,丝竹声中歌姬的歌声婉转勾人,舞姬羽衣翩跹。

宋少言一只手拿着酒杯,杯沿沾在浅色略薄的唇上,目光落在舞姬柔软的腰肢和白皙的脚腕上。

旁边的友人用余光看着他,诧异无比,忍不住靠过来道:“这舞姬是我家里养的,宋相若是喜欢,我让人送到宋府去。”他想了想觉得以宋府的家风这么送过去估计会让宋少言挨一顿骂,也不好听,又改口道:“不然在外面置办个院子,放在那儿?”

宋少言略一皱眉,把酒杯放下,淡淡道:“不用。”他并非不沾女色,只是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而已。更绝色的女子他也见过,不过尔尔。

然而他只是看见了女帝赤足戏水,却念念不忘。

宋少言隐约猜到了是为什么,却不太想承认。

这是旁边的友人问道:“刘明前几天从灵山寺回到京城了,明天早朝的时候把他宣进宫里?”他冷笑了一声:“倒想看看秦修远耍什么花招。”

宋少言道:“他既然让我们把人带到陛下面前,一定准备了后招。此事不急,可以再等一等。”

友人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担忧道:“听说这段时间秦修远没少进宫,如果陛下听了他的话……”

秦修远究竟见了女帝多少次?不悦的情绪涌上来,宋少言不耐地打断了友人的话:“陛下不会听他的话的。”

友人一愣,直觉得他今日不对,平日里一眼都不肯赏的舞姬,他一直盯着看,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愠怒。

宋少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面色更冷了。他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他的确对女帝产生了男女之间的情愫,甚至于可以说是动了心。他对自己亲手扶持上来的女帝动了心,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一再地纵容退让。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就算他对女帝动了心,难道要承认婚约入宫吗?若是之前还好,现在秦修远有了异动,他如果入宫,就是给了秦修远一个大好的理由阻止他参与政事。

而且,宋少言凝视着杯中微微晃动的酒液,他不甘心被女帝以“娶”的名义迎进宫里。少女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宋少言眸光闪动不管出于哪个原因,他都不应该对女帝动心。

他不可能跟女帝在一起,动了情也只是徒生烦恼罢了。

不如自己把这份心思给掐灭了。

场中的舞姬换了一拨,宋少言忽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道:“我有些醉了,今日就不多打扰了。”

他也不等其他人说话,行了一礼就往门外走。

友人被他弄得一阵糊涂:要来的人也是他,来了一会儿就跑的人也是他,宋相到底想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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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多月,宋少言按时早朝,未曾流露过任何异样,只是再也没有在御书房外求见过任意。任意也淡定,宋少言不来她也不去找,只是每天早朝的时候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让宋少言不得不一直避开她的视线。

其他人没察觉出什么问题,秦修远却问了任意好几次,都被任意一句:“谁知道?”给挡了回去。

虽然宋少言不来找任意,但她该做的事还是一样也不能少。此刻御书房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几个宫女太监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