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变故都来自于祁昭,他以为祁昭从uc毕业后,会留在,和他一起……如果他没有看见对方半年后去俄罗斯的单程机票。

那时候的郑景逸不想像过去一样,在祁昭消失的一年里,在美国干巴巴地等着他,甚至不知道祁昭在港城出车祸,也不知道对方以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祁昭回,他才了解一切。

如果不想被人找到,就算翻遍整个俄罗斯,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祁昭一定会回来的,回港城。

郑景逸毅然决然离开了医院,学中文,转行攻读心理咨询,来到祁昭的家乡。比起寻找,等待有更大可能性。

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祁昭。

他了解祁昭,太了解。

游离的思绪回笼,郑景逸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转而被更浓烈的寂寞贯穿,尤其是刚才意犹未尽的梦境,燥热的欲望袭上头脑,他今晚,还是只能用那些东西满足自己。

七年了,他还要等多久,不知道。

郑景逸机械式地往公文包里捞钥匙,整个走廊安静得不像话,声控灯也恰好此刻熄灭。

钥匙串相互敲击的清脆声响起。

插入,旋转,门开。

郑景逸推开家门,下意识地摸向门边的灯光开关。

不属于他发出的声音在后方隐约响起。

像是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好像还有轻盈的皮鞋声……门被突然关上了。

客厅瞬间被黑暗笼罩。

郑景逸只感觉到自己后腰被什么东西抵住。

咔地一声。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郑景逸本能地绷直身躯,双手举起。

黑夜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脑子宕机了片刻。

郑景逸佯装镇定,余光瞥向侧方:“你想要什么?”

后方的人没说话,往前踏了半步。

手掌按住了他的左肩。

郑景逸警惕地想要躲开,对方立刻攥住他的肩膀,不给他躲,抵在他后腰的枪压得更紧。

郑景逸咽了咽干涸的喉咙:“钱都在房间的第二个抽屉里。”

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好半晌,他才听到后方发出一声气息状的轻笑。

不是要钱,难道要命?

可他没得罪过任何人。

他逼着自己在脑子里回忆起面诊过的病人,攻击性行为的精神病患者,他也没有。

“在想什么?”

低沉话音在他耳边响起的瞬间,郑景逸睁大了眼。

郑景逸翕张了张嘴,激动的心情还从中升起,对方就伸手蒙住了他的眼,将他转过身,迅速噙住他的唇。

“……!”

整个过程快得他反应不过来。

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气息,声音,什么都是熟悉的。但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他还在做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

还握着枪的手按住了他的后腰,贴近自己。

他想要撅开对方的手,却在动作进行到一半时,停住了,然后揪着对方胸前的衣衫,回应对方来势汹汹的深吻,张开嘴,释放更多的空间给对方入侵。

对方攻势太猛烈,他嘴唇被吮得刺痛,且麻,几乎换不了气。

郑景逸被围困在墙角,两跨忽然被男人的大腿顶住。

他没忍住闷哼了两声,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对方怀里,男人很快地接住了他的身子。

蒙着他眼睛的手放了下来。

熟悉的脸乍然在眼前清晰可见。

郑景逸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翕张着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和梦里重逢后的祁昭一模一样。长发背头,目光平静冷淡,白色衬衫,黑色大衣。

唯一不同的,祁昭的眼神比过去更凌冽强势。

十年前那个男孩儿已经不存在了。

郑景逸像是被吻懵了,舌头发麻,话也突然变得不利索:“我,我在做梦吗?”

对方逮住他的脖子,掌心压迫着他呼吸道,让他窒息到吐不出一个字眼,随即应了一声:“不是。”

不给郑景逸任何出口的机会,又吻住了他的唇瓣。

是真实的吗?是真实的。

他应该不是在做梦,就算是梦,也不要停下。

祁昭的舌尖灵活掠过他的口腔后,收了回去。郑景逸本能地抬头,主动去回吻时,对方已经离开了的他的唇。

两人一时间离了很远。

“伸手出来。”祁昭说。

显然郑景逸意犹未尽的,还没享受够这个重逢吻,犹豫着却在听到指令后,本能地奉上双手。

祁昭扯下他的领带,捆住了他的手。

随即垂眼,淡淡地打量着双目迷离的郑景逸。

“反应比以前慢了,该罚。”

接着是皮带擦过腰袢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