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子嗣。我爸爸是爷爷的弟弟过继给他的,」贺斯年合上怀錶,「所以按血缘来说,我应该叫爷爷『叔公』。」

这一次,年月故作镇定的表情终于碎裂了,「他、他没有子嗣!?」

「他,他不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

年月永远忘不了那一日,她强忍着伤痛从族里逃出来,找到那人时,却看见他抱着一个孩子,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亲密地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景。

他许诺给她的深情,许诺给她的未来,都在那一刻崩塌。

年月落荒而逃,从此将自己画地为牢。

「我爷爷当年出去打仗,多年未归,那未婚妻心中早已另有所属,」贺斯年眼见年月的失态,心中也渐渐有了猜测,「他回来后便解了婚约。」

「他同家里人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但却不小心把她弄丢了。他不知道奶奶去了哪里,但他会一直等她。」

「就这么……等啊等……等到头髮白了,记忆不再,却也没有等到。」

贺斯年将怀錶放进了早已泪流满面的年月手里。

「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但却都让我们小辈,叫照片里的人一声『奶奶』。」

「他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