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走进去,视线一直放在肖长泽的身上:“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肖长泽靠在床头,痛苦地抱着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中年人适时地开口:“这位小姐,请问您贵姓?”

任意道:“免贵姓白。”

“白小姐,是这样的。”中年人解释道,“我们家肖少昨天出了点事故,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对昨天的事记不太清了。”

他看了旁边的警察一眼,客气地说道:“冒昧问一句,你和我们肖少是什么关系?”他看任意不像是肖长泽的身边人。虽然她长得不错,但肖长泽身边可不缺漂亮女孩,没必要找一个这么唯唯诺诺的。

不知道他们家肖少是怎么昏过去的中年人如是想道。

任意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脸瞬间红了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不是,我和肖少没什么关系……”

中年人略一皱眉,正打算耐着性子询问些什么,旁边的警察开口道:“这是昨天晚上的目击证人,她应该不认识肖长泽,只是路过而已。”

中年人狐疑地看了一眼任意:“是这样?”

任意连忙点头:“是这样的。我昨天看到他受了很重的伤,就打电话报警又叫了救护车,今天想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好。”

她不安地抓了抓手指,似乎对这种所有人都在看她的情景无所适从。她道:“我只是来看一眼,我现在就走了……”

中年人一直盯着她,考量着她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等任意说完,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多谢你救了我家肖少,肖家他日一定备礼答谢,不过今日……”

他示意任意看那两个警察:“今日不太方便……”

这是把她当然讨要谢礼的了,不过从她行为来看,只有这一种合理的解释才能解释她过来探望的行为。哦,不对,还可以解释为她对肖长泽的脸一见钟情。任意自娱自乐地想着,表面上却十分羞愤:“抱歉,打扰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稍等一下。”这一次打断任意说话的是那个做记录的警察,他拦住打算离开的任意,说道:“肖长泽现在不太清醒但他说他还记得白小姐,可以的话,希望白小姐能在这里协助调查。”

任意当然不会拒绝,乖顺地留下来帮警察询问肖长泽。

然而不管怎么问,肖长泽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头疼,还咬定了对任意有一种熟悉感。

警察倒不至于怀疑肖长泽是被任意打成这样的,而是认为肖长泽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任意,所以才会让肖长泽印象这么深。

云汐:【他们居然没有怀疑你……】

任意道:【因为我一看就很柔弱,完全不可能把肖长泽伤成这样。】

但是你可以补刀。而且肖长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云汐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像任意这样的人演戏都能让其他人觉得她柔弱,对她毫不怀疑。

这样的演戏的确是有用的。如果她前世遇到的那个人和任意一样,有足够的能力,却也愿意放下身段去演戏以规避危险,那她输的不冤。

但依旧输的不甘心罢了。

两名警察又问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问出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收拾收获离开了病房。

任意瞟了肖长泽一眼,站起身道:“那么我也……”

肖长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狰狞:“你不能走!”

任意惊慌后退,努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我只是来探望你的……”

“让我走,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放开我。”

肖长泽因为她的挣扎动了一下伤口,他皱了皱眉挺过去了。

然而他抓着任意的手不让她走,任意又一直语无伦次地反抗,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强抢民女。

中年人在一旁叹气,似乎觉得这副画面太伤眼了,他开口劝道:“肖少,昨天的事跟这位白小姐应该没什么关系。”

肖长泽却道:“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我不想让他走。”他在中年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任意。

正说话间,病房外面响起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肖长泽和任意同时停下了动作,对视了一眼。肖长泽把她抓得更狠了。

他瞬间换了一副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天真无邪的孩童,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还挺迷惑人。

任意配合地扯了扯手腕,无奈道:“请放开我……”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和肖长泽又几分相像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的鼻子和眼睛跟肖长泽有八分想死,只是那双眼里满是兴味和遗憾。

他看着病房里拉拉扯扯的任意和肖长泽挑了挑眉,勾唇坏笑道:“原来弟弟你在医院也不孤单,有美人相伴啊。”

肖长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又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认真地对任意道:“你不能走。”

进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