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空一手提着朱年贵,一手又顺势从桥栏上猛一用力,扳下一根胳膊粗的钢管握在手中,指着对面的警察,气的不住大笑道:“来啊,你们开枪啊,让我看看,人民警察的子弹到底有多厉害!”

陈云空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一句话: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早该死了!

这哪里还是人民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人,拿不住还要用警棍和子弹威胁,简直就是一群强盗!

他怒极之下来这么一招,一下子就把这群养尊处优的民警给镇住了,哪里还敢继续向前,一个个跟死了爹妈一样,哀怨的看着陈云空,以及他手中提着的朱年贵。

朱年贵此时吓得是肝胆欲裂,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秃头上滑落,尤其是当他看见陈云空又很随意的把那足有一手臂宽的桥栏折断时,心中哪里还生的起半点反抗之心?

扳断钢管就这么随意,这要扳的是自己的手臂,还不跟折根牙签儿一样简单?

朱年贵此时算是彻底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是自己能惹的!

他强作镇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堆笑道:“陈云空,你别激动啊,我刚才话还没说完,我并不是要针对你啊!”

陈云空左手拿着钢管,敲了敲桥栏,发出“刚刚”的金属相鸣声,戏谑道:“哦?你不是一上来就问,谁是陈云空么?”

“是啊是啊,我是想说,陈云空···陈云空没事了,可以先走一步,我来给你出头,把那个家伙抓回去呢!”

朱年贵悬在半空,努力的想要指向张子宏的方向,可是他又不敢乱动,深怕一个不下心,就掉了下去。

张子宏本来还准备坐山观虎斗,听到朱年贵突然这么说,当下气得一口血差点没忍住,又要喷了出来。

那对面的警察们听“猪队”这么说了,暗赞同时也一个个连忙应和,“是啊是啊,陈云空,你还是先把朱队放下来,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嘛,不要惹出什么事,大家都难做啊!”

陈云空闻言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朱年贵,“你不是说要请我吃警棍,请我吃子弹么?”

朱年贵一听,吓得连忙大脑袋直晃:“没有的事!不怕你笑话,我那些手下都是民警,手上怎么会有真的枪呢?其实那都是假的,路边摊一百块钱一把,你可千万别相信我刚才说的话,我那是故意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朱年贵此话说得艰难,几句话只觉得自己像是说了一个世纪,说完还努力的挤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表情望向陈云空,希望得到这个小祖宗的一个肯定。

陈云空闻言,心中冷笑,把头一偏,望向那些民警,“真的?”

“真的真的!”

说罢,那些警察还怕陈云空不相信,一个个把枪熟练地拆开,递给陈云空看,“小兄弟,你看,都是假的!”

陈云空冷瞥一眼,又将头扭向朱年贵,警告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你敢有半句假话,后果便如此棍!”

说完,陈云空全部真气瞬间灌入左手,左手猛地用力,下一秒,只见那一手粗的钢管,便被生生的捏出了五个手指印,丢在了那群民警脚下。

做完这一切,陈云空又指引着体内的精气转移到右手,再次用力,只听“呼”的一阵风声,便将那二百五十斤的朱年贵给拽了过来,同样丢在人群之中。

朱年贵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心中稍微宽慰一些,再一看身边那根被陈云空捏出五指形状的钢管,又被吓得跟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不住的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云空做完这一切,身形笔直的站在桥头,望向朱年贵的方向,厉声道:“你记住,人民警察是用来为人民做事的,要为人民服务!如果滥用手里的职权去与人民作对,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

“今日我饶你一命,不代表我怕了你,若敢还有下回,我必让你追悔莫及!”

陈云空说完这话,也不管朱年贵的反应,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道右脚刚要迈出,却听见一旁的张子宏又开口了。

“陈真人好大的口气,自古民不与官斗,难道你忘了吗?”

民不与官斗,修真者也是民,只不过是不一样的“民”,是拥有一些特殊能力的“民”而已,在国家的政治地位上,却还是一片空白,是不敢与国家明面上作斗争的。

陈云空站住脚步,感叹这牛皮糖还真是不折不挠,他回头不爽的看了一眼张子宏,笑道:“你知道么?你的脸上写了五个字。”

张子宏一愣,“哪五个字?”

许洛儿也在心中问道:“云空呀,他脸上哪里有字呀?我怎么看不见呀?”

陈云空装作疑惑道:“怎么会呢?那五个大字很明显的啊,你看他额头,左脸和右脸上,分明就有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难道你看不见?”

旁边的民警心中惊慌已定,正站在那边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见陈云空说张子宏脸上有字,一个个好奇心升起,稍微胆大一点的便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