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一下午都没什么进展,杞无忧却不见有丝毫气馁,平铺直叙道:“新动作还是没练出来,明天继续吧。”

“时间太短了。”徐槐说。

思文也安慰:“是啊,你能练成现在这样已经非常棒了。”

他去酒店大堂的外卖柜那里取他点的kfc,徐槐和杞无忧便站在电梯口等他过来。

“槐哥,”头顶的水晶灯发出璀璨夺目的光,映进杞无忧的眼睛,他看着徐槐,“我还是想在比赛里跳这个动作。”

好运并不总是眷顾同一个人,徐槐明知杞无忧跳这个动作的风险极高,有很大概率会失败,但还是说:“可以。”

杞无忧:“这样的话我可能拿不到很好的名次。”

“那就把这次比赛当作日常训练,”徐槐弯了弯嘴角,“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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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斯廷博特世界杯报名参赛的选手一共有60人,参赛人数达到历史最高。毕竟这是本赛季最后一次世界杯,同时也是冬奥会之前的最后一场国际大赛,因此格外受重视,无论是运动员还是观众都对这场比赛的期待值拉到了最高。

不同地区的世界杯赛制可以在特殊情况下进行适当的调整和更改,由于这次的参赛选手众多,所以相应的赛制更加复杂。以往的世界杯分站赛一般把选手分为两组,只需要比一场预赛和一场决赛,而这一次,中间还加了一场半决赛。每组的前3名可以直接晋级决赛,而后面的4-9名则要进入半决赛来争夺剩下的进入决赛的4个名额。

东道主美国队这次共有五位运动员参赛,后备力量强大的日本队经过国内选拔也派出了五位运动员上场,与他们相比,中国队显得势单力薄。田斯吴由于身体原因缺席,不过杞无忧并不是孤军奋战,储昱也报名参赛了,要在今天下午才能到。

比赛日愈发临近,来自各国的运动员已经陆续抵达斯廷博特大跳台,顶尖滑手们齐聚一堂,训练的这两天,杞无忧不止遇到了思文,还有昆腾、今井野等众多实力强劲的知名滑手。

“yoyo,你觉得你会在哪一组?”

一大早,几个相熟的滑手拿着雪板在咖啡店买咖啡顺便吃早餐,教练们去赛事主办方那里抽签了,根据他们抽到的号码来决定滑手的分组以及出场顺序。

“都有可能。”杞无忧随口道。

咖啡店有卖简餐,他随便点了个套餐糊弄自己的胃,灌一杯冰美式,几大口咽下去仍面不改色。

思文觉得他太敷衍,拿胳膊肘杵了杵他的手臂,“认真一点!”

“……”杞无忧只好说,“可能和你一组吧。”

“不!我才不要和你一组,”思文一脸抗拒,他又看向昆腾,眨眨眼,“我希望可以和ten抽到一组。”

“哦?”昆腾闻言,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太了解了,你的拿手动作我早就研究很多遍了,而yoyo——”思文又扭过头,煞有介事地望着杞无忧说,“不可预测。”

“嗯,”杞无忧点头,拿起桌上的纸袋起身,“帮我开下门,谢谢。”他给徐槐也点了一份简餐打包,还有一杯拿铁。一只手抱雪板,另一手拿着咖啡和装着三明治的纸袋,腾不出手,只能拜托思文帮忙推门。

思文郁闷地扁嘴,昆腾大笑。

“你怎么还给ryan买早餐了?”思文完全没有这种给教练买早餐的意识,“教练可以吃工作餐的啊。”

“他喜欢喝拿铁。”

主办方提供的早餐里当然也有咖啡,但没有徐槐爱喝的这种。

走出咖啡店,三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了新消息提示音,昆腾了然道:“分组顺序出来了。”

思文立刻掏出手机查看,几秒后手舞足蹈地说,“耶!我和昆腾都在第一组!”

然而昆腾提醒他:“你再往下看。”

“……哦,”思文顿觉不妙,“好吧,我看到yoyo了……什么?还有今井野……啊这是什么死亡分组?!”

“第二组都有谁啊?”

看到第二组的名单后,几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杞无忧先打破沉默:“第二组也很强,有四个日本人和四个美国人。”

还有储昱。他默默在心里补充,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两个人如果再被分到同一组,那同时晋级半决赛的概率会非常小。

杞无忧把分组名单给储昱发了过去。现在他人应该还在飞机上,等下了飞机就能第一时间看到。

吃过早饭,滑手们就来到大跳台训练。

“sven,你的头盔呢?”杞无忧注意到思文只拿了块滑雪板,似乎忘了拿头盔。

“在酒店,我没有拿。”思文训练的时候不喜欢戴头盔。

杞无忧的习惯是所有护具都规规矩矩地穿戴好。国家队的教练们跟队员强调过许多次护具的重要性,而国外好像不太在意这一点,他们更注重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