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天下人顶多觉得事情离奇,却不会联想到丑闻方面去。以后若有人敢对庄越污言秽语,反击起来也能站得住脚。

“这……也好。”莫非仙觉得事情荒诞,又有一种大麻烦终于被解决掉的解脱,内心佩服,这天马行空般的神来一笔,不愧是师父。

松了一口气后,莫非仙安排起了后续,“岳师叔,你带着庄越他们去提前安排好的地方养伤。”

岳蘅见庄越逃脱了悲惨命运,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她走向沈恩岂,带着俩人离开华云殿。

几人临走前,莫非仙让岳蘅把那托盘上的流萦带上,那本就是打算要交给庄越的。

虽然现在改了决定,不再坚持驱逐庄越出师门,这流萦和跟它配对的流凨将来都会作为聘礼交给明光宫。

可莫非仙在正羲宗掌门与白奉皆跟前,还是很要风度的,说好了等庄越百年之后,她可不打算提前贪墨。

想着本门又多一法宝,还有一套顶级剑法,心里的喜意让莫非仙脸上也透出笑来。

她说:“师父,您请先带俞师伯、白师叔回疏云宫歇息一阵。我这就安排晚宴,召集门中各殿殿主还有各重要的高层,让她们前来参加。还有,师父既然归来了,这晋升大典应当操办起来,也好向修仙界宣告一番。”

朱碧潮面色一正,摇了摇头:“徒弟不必费心安排,还是正事要紧。晚宴跟大典都用不着,我也不会在宫中多待。你安排好人主持宫中事务,赶往鹿鸣山,我不日也要离开。”

莫非仙一怔,急道:“师父为何急着要走?大典不提,这晚宴总是要办的。”

朱碧潮晋升渡劫期,好不容易回来。这匆匆忙忙回来了又走,接风洗尘都没有,莫非仙身为最贴心的徒弟,都替自己的师父委屈。

“鹿鸣山一行你务必要小心,敌人在暗中,你在明处。你不擅阴谋诡计,多找门中的几个殿主商议,一旦有情况,不要孤军奋战。正羲宗的顾言是沈师侄的大师兄,必要时可向他求助。”

莫非仙很不情愿,但是她从不敢违背师父的指示,只好道:“弟子遵命。”

她心中有些困惑,朱碧潮隐匿修行,是为了稳固境界,这次露面,说明这个过程已经完成。不然俞开玠根本见也见不到她。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赶着离开?

朱碧潮叹息道:“此番生灵涂炭,为天地间的大劫,死亡的百姓已过百万。你修为不到,感受不出,空气中满是那些不幸惨死之人的不甘和怨愤,连为师在清修之地都被扰动。为师打算请动几位尚在的渡劫期同道一同出手,净化这巨大的怨气。 ”

“什么?还有这等事?”莫非仙吃惊。

“若是放着不管,等这些怨气越积越多,只怕会加剧鬼潮的壮大,连现如今普通人所在的疆域,也要受到影响。变得生灵凋敝,粮食绝产。”

如此这般的一说,莫非仙也明白了事态严重,也不强求举办什么晚宴,赶紧叫来还在宫内的高层。

好在朱碧潮退位也不过十年,前任是甩手掌柜,她们已经练出来了,经验都还在。

莫非仙交代好了人代理宫务,叫上这次随同一块前往的殿主和执事,拜别了师父,赶往鹿鸣山。

庄越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这次伤势太重,尽管被及时救下,也遭受了重创。

在他昏迷的时候,被沈倾喂下了疗伤的丹药,也不过是止住疼痛,能让他睡得安稳些。

“来,把这碗药喝了。”沈倾端着一碗色泽棕红的汤药,走到了庄越的床前。

辣眼

庄越撑着手臂坐起身,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陈设。

因为刑罚太过痛苦,他直接失去了意识昏过去,对怎么出现在这里并不清楚。

不过,看到沈倾在这,他顿时就安心了。

他伸手接过汤药,一股草木香气中带着清苦的味道飘进了鼻子。庄越没有多想,碗沿就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

庄越眼睛都被苦出了泪花,不仅仅只是苦,苦中还带着一股酸涩。明明味道闻着还算清香,喝到嘴里却苦得味蕾直遭重击,简直就是嗅觉欺诈。

“太苦了!”庄越咧开嘴角,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他捂住嘴,忍住想呕的感觉。

“不能吐,把这个吃了,压压。”沈倾立刻塞了个东西进他的嘴里。

甜蜜的滋味涌出,把那苦到要命的感觉给盖了下去。

这时药效法会了作用,温暖的暖流顺着胃部向四肢百骸蔓延,庄越讶异的看了沈倾一眼,沈倾接过他手里的空碗,言简意赅地说:“打坐。”

庄越来不及思索,立刻在床上盘膝坐好,摆出五心朝天,抱守元一的姿势。

十年来,无数次的功法练习,让他早就已经把灵脉路线刻进骨血,自动自发的运转起来。

这股温暖的能量化作一股温和的灵力,滋补着他受创的灵脉,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又落入腹中,滋润着他皴裂多处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