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风格,似乎是上上个朝留下来的老房子。”

郑时怀说道:“倒不知道你对这些还有研究。”

莫河歌提起这事,脸上露出一抹怅惘来,说道:“五年前我本来是要出国学建筑,但奈何家道中落。”

家里没钱,才耽误他出国进修的事。

郑时怀听了闻言一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前郑时怀压根不会注意莫河歌这一身。

但他因为楚玉的关系,在刘家洋行里工作,过手的洋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能看出同伴这一身的含金量。

莫河歌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少爷,他如今明面上的那份工作,也很难支撑起这样的花销。

郑时怀压下心底的不解,说道:“人都到齐了,就早点进去吧,被让他们久等。”

这次碰头会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结束后轮流离开。

莫河歌说自己有事,第一个离开。

郑时怀想到出门前楚玉的嘱托,鬼使神差地选择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离开接头地点,在路边买了一盒糕点,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他跟洋行请假的理由,是要看望洋行的一位老前辈,对方见到他来,惊讶之余,倒是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

“张伯,您身体不舒服在医院好好养着,大掌柜说了,洋行里许多事情还仰仗着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前辈呢。”郑时怀临走前安慰老人家,暗示生病不会耽误他在洋行里的位置。

张伯别提多安心了。

等出了医院,郑时怀本想回洋行销假,可刚出医院,迎面就撞上莫河歌。

莫河歌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陪着一个穿着洋装、打扮华丽的年轻姑娘,姑娘原本也没有多漂亮,偏偏她的脸上又有一道细长的胎记。

莫河歌见到郑时怀,眼中闪过一丝羞耻之色,他身子不敢和郑时怀对视。

年轻姑娘对他的态度并不好,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嫌我丢人了,不愿意陪我进去?莫河歌,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莫河歌低下头,不敢与郑时怀继续对视,本想扶着年轻姑娘快步走进医院里。

偏偏姑娘转过头来倒是不动了,对着郑时怀上下打量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好几眼。

郑时怀都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姑娘出行派头不小,郑时怀本想和医院的人打听一番,却不等他有所行动,人家先找上门了。

听完姑娘派来的仆人说的那些话,郑时怀瞳孔地震:大城市里玩得花,老封建竟是他自己。

什么重金求子,什么纳妾娶夫。

郑时怀满头都是小问号,他自诩进步人士,也还真是头一次开了眼,只恋爱不结婚,怀了孩子也不要他负责,这观点实在过于前卫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晴空万里无云,一行大雁高空飞过。

他又忍不住和那仆人再度确认一遍,生怕自己听错了,甚至怀疑起楚玉让他走慢点,是不是就为了得到这么个“好机会”,他如果再早一点来医院,可不就和莫河歌错开了。

仆人不停鼓动道:“我家小姐虽然模样差了点,但其他的可不比别人差,你只要把她哄高兴了,至少能得到这个数!你刚刚也看见了刚才那位先生,一身行头下来要费不少钱的,还不全都靠着我们小姐!”

仆人说话间眼中满是羡慕,带着一种恨不得以身替之的憧憬。

这姑娘姓吴,是淞城某个大商人的独女。

说是大商,但实际上就是买办,背后的利益集团似乎是欧洲某个大国。

郑时怀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倒也明白了这位吴小姐的操作,家族独女,用这种方式倒是能保证所生的孩子继续维持吴姓,保证家里产业留在自家人手上。

仆人还在继续劝:“这种事咱们男人也不吃亏,小姐也不会只缠着你一个人,她如今有好几个男妾呢,大家都是很听话的人,平常很少争宠的。”

郑时怀满脑袋黑线,他顶着仆人不理解的目光,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等离开医院区域,郑时怀仅仅犹豫了半分钟,就坚定地将这件事报告给组织。

组织对莫河歌的安排里从来没有接触买办子女这一项,虽然这是莫河歌的私事,但这样一个会为了蝇头小利而抛弃尊严的人,郑时怀很怀疑他在别的事情上的底线。

他这么做也不是将莫河歌定成坏分子,不过是想在组织上把隐患排查清楚之前,不让莫河歌接触到组织的核心内容,以保证组织的安全。

此时的宪兵司令部里,已经官复原职数日的佐藤也接到了一份重要命令,三天后,有一位重要人物将会抵达淞城,他要负责保证对方的安全。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爱她(十八)

相比较之前的疯癫, 这次佐藤已经正常了一个月。

除了极其爱吃金汁这事,让周围其他正常人难以理解外,他那几天的疯癫就好像不存在, 他好像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高级军官, 参加军部会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