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静止了,耳边全是窗外“啪嗒”作响的雨声,谢酌言把蜡烛和手机放她床头柜,转身走了。

听到关门声,叶初苒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她站在那许久不动,那双漂亮的水眸渐渐失去焦距。

她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发麻,左腿一阵一阵地疼,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连夜收拾行李。

翌日,今日是周二。

谢酌言早上没课,八点整,他从健身房出来,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看到阿姨在打扫客厅卫生。

他给阿姨结算工资,阿姨明白是叶初苒要回学校上课了。

十点多,谢酌言走到次卧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又放下了,反复几次,他屈起手指敲门。

敲了四五下里面都没反应,他蹙着眉心等了近一分钟,继续敲。

“叶初苒。”

喊了好几遍,里头都没反应,他拧开门把,房间干净整洁,被褥叠放得整齐,仿佛没人住过。

他找不到一丝叶初苒住过的痕迹,地上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幽深的桃花眸毫无波澜起伏,回头看到叠放得整齐的被褥,心里划过一丝慌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指尖滑走了。

不搭理他

叶家,客厅。

今天是四月最后一天,家里除了程汀澜在,其他人都去公司上班了,从叶初苒进门的那一刻,程汀澜便发觉她不对劲了,立即叫停她。

“你腿怎么了?”

叶初苒吓得心脏猛地一跳,抬眸对上程汀澜犀利的眼神,从小她就有点怕程汀澜,她和叶忱风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程汀澜就是唱红脸那个。

“把裤脚撩上去。”

叶初苒径直朝她走去,眼睛里泛着几许委屈,“妈妈,我前段时间发生了个小意外,左小腿骨折了。”

“你说什么?”程汀澜闻言瞳孔微缩,视线扫过她全身,见她没什么异常,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叶初苒坐在她旁边,“妈妈,您别生气,就是一个小小的骨折,而且我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

程汀澜压根不听她解释,“叶初苒,你骨折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

“什么意外?车祸吗?”程汀澜用食指点她的脑袋,“你在想什么?宿舍是上床下桌,你一只脚爬上去?”

“回家养伤能要你命是吗?”

叶初苒:“……”

见不到谢酌言跟要她命差不多。

程女士板着脸,叶初苒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就是在学校里发生的小车祸,我的腿到现在还疼着呢。”

“我不是在学校养伤,我住在朋友家,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再说了也不是很严重。”

“活该。”

叶初苒:“……”

不愧是亲妈。

“检查报告拿给我。”

叶初苒干脆把病历本给她,程汀澜接过仔细翻看,她在一旁小声嘀咕,“我都说伤得不严重。”

“假期收假就回去上课了?”

叶初苒“嗯”了声。

“你注意点,别把腿搞瘸了,以后嫁不嫁得出去还是个问题。”

叶初苒怔愣两秒,她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努力酝酿情绪,眼眶迅速泛红,泛起了一层水雾。

见她睁着一双泛红委屈巴巴地眼睛看自己,程汀澜愣了两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哭什么?”

叶初苒两眼泪汪汪,眼神无比地委屈,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我妈诅咒我腿瘸,我还不能哭了?”

“你是我亲妈吗?还诅咒自己闺女腿瘸的?”她哭得鼻尖通红,眼睛里蓄满眼泪,眼泪无声掉落。

她从小就不喜欢哭,受了委屈就说,从不藏在心里,程汀澜顿时愧疚极了,抽纸巾帮她擦眼泪。

“错了错了,妈妈错了。”

站在一旁的管家忍不住说:“夫人,要是老太太在这,您肯定要挨说了,哪能这么说自己亲闺女的?”

“是,我错了,我把话撤回。”

叶初苒:“……”

她这把话撤回的功能是跟程汀澜学的,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初苒五一假期四天都在家,黎书漾约她去三亚玩,她不得不说自己骨折了,黎书漾得知她骨折后,二话不说就跑过来看她,数落她一番。

两人许久没见,有说不完的话,叶初苒让黎书漾住两天再回去。

在假期这几天里,叶初苒没主动找过谢酌言,她连朋友圈都不发了,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是5月5日晚回的学校,程汀澜送她到女生宿舍,嘱咐她注意腿,别磕着碰着了,才离开。

英语四六级考试在五月下旬。

叶初苒从记事起就开始学英语,出生在豪门世家的孩子,英语必须精通,小小四级,她毫无压力。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