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一个自然是她的亲爹宗太后,另一个则是房澜!

他俩相谈甚欢,甚是违和。

“熙儿来了。”宗太后难得有这样外放的情绪,笑着迎上。

“房澜见过陛下。”

这厮今日没穿红衣,倒是换上了人模人样的男袍,低着头恭敬行礼,在这里装作第一次见皇帝的模样。

还未等裴元熙说话,宗太后抢先解释道:“熙儿,这是先帝的兰君,现在也该唤声兰太夫了,本g0ng真是糊涂了,要不是忠安提醒我,我差点把兰太夫给忘了。”

“兰,太,夫?”nv子瞠目结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家伙到底在g什么?

只能说房澜被禁足前与宗太后的私交不错,两人能在先帝si后还相谈甚欢,关系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为什么两人会见面呢?

“是啊,熙儿你有所不知,当年先帝将兰太夫禁在皇祠,这一禁就是十多年,连我都忘了,其实早该放出来了,真是造化弄人”

宗太后满怀感慨,见到面容没怎么变的房澜,似乎是g起了他自己年轻时的回忆。

房澜拘谨地坐在一旁,身穿着不知过时了多久的男袍,大有一副受尽了苦难的悲惨。

只是三言两语,就让宗太后很快与其相熟起来,想要为其主持公道。

裴元熙大概明白了,原来是这家伙卖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太后身边的忠安给太后通报了消息,让两人在此相遇。

房澜小声跟太后聊着天,还不忘偷偷给她抛个媚眼。

自作聪明的家伙

“父后,既然如此,那应该把他送出g0ng,怎么还给邀到您殿里了。”nv子不为所动,十分冷酷提议道。

宗太后有些不满nv儿的不近人情,他望着皇帝劝道:“兰太夫现在举目无亲,出g0ng该如何生活?先帝做的不对,本g0ng也有过错,因此想着,就让他留在慈宁g0ng养老,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留在慈宁g0ng?房澜这厮倒是打得好主意。

也就是兰君当初挑事整治了不少先帝后g0ng里的得宠皇夫,刚好顺了宗太后的意,不然以宗太后的小心眼,是万万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脸se。

“兰太夫也是这么想的?”裴元熙瞥向一旁低眉顺眼的房澜,淡淡问道。

“澜自然是听从太后殿下的安排,只要能让澜今后有吃有穿便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垂眸回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低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的什么贫贱生活。

她瞧着,这家伙有力气自力更生,还敢冒犯圣颜,实在不像是受过委屈的样子。

于是nv子y笑一声,“好啊,那便听太后的安排,兰太夫可要好好陪着太后了。”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被太后看着,还想做什么妖。

“熙儿如此想就好,今后我这g0ng里也算是热闹了些。”宗太后欣慰道。

就是不知道这热闹,究竟是不是太后想象的那副热闹了。

皇帝给李常侍升了份位这件事,传到后g0ng里,可谓是一石惊湖面,打破表面寂静已久的和谐。

按理说,李常侍本来就份位不高,见了别的皇夫还得低头行礼,即便是升位良人,也仍是后g0ng里摆不了谱的低位皇夫。

但架不住皇上她喜欢啊。

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宠幸李良人,难保哪一天就怀上圣胎了,这后g0ng里的男人一旦有了孩子傍身,再低的份位都意义非凡了,若是幸运诞下nv胎,那便是泼天的富贵了。

更何况,皇帝还下旨让他搬进主殿,这不就意味着李良人的君位已经是定好了吗,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有些皇夫进了后g0ng连皇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争宠了,真是让人酸红了眼,也只能暗自咬牙。

这李玉封究竟是给陛下下了什么汤,竟能得如此殊荣,他人百思不得其解。

要他们承认李良人长得好,这没什么好说的,可后g0ng其他人哪个不是翩翩君子、风流倜傥,难道光凭一张出众的脸就能这么好命吗?

在别的皇夫暗戳戳地计划给自己ga0些美容膏药提升颜值之时,宗逸之是最坐不住的那个。

g0ng人传信来时,他便气不住地摔了好几个茶具。

这么多日以来,宗逸之除了嘲讽颜皇后被陛下厌弃,便是期待着陛下何时能临驾朝露g0ng。

哪知这么一等,他宗逸之仿佛被遗忘般,g0ng里没有丝毫动静,亏得他还嘲笑颜荣临,连自己也竟成一模一样的凄冷下场。

男子深知自己的贵君之位,不过是陛下看在宗家的面子上给自己赐了个高位,b起李良人这种实打实升上来的,没有丝毫可bx。

一介平民没有后台权势,仅仅依附于妻主宠ai,陛下才能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