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留下,这样够明白了吧?”

凌君毅心中一动,暗道:“自己怀中,只有一颗家传的避毒明珠,和温婉君送给自己的一个丝囊,这三人不是觊觎自己的避毒珠,就是受金环六郎萧其清支使,强索温姑娘送给自己的丝囊来的。”

想到这里,不觉朗声一笑道:“不错,东西就在我怀里,不知你们要如何取法?”

中间汉道:“阁下想动手?”

凌君毅冷笑道:“难不成要我双手奉上?”

中间汉子道:“很好,阁下亮兵刃。”

凌君毅先朝方如苹道:“苹妹,你站开些,让我来打发这些跳梁小丑。”方如苹依言退开。

凌君毅冷傲地对那人道:“对付阁下这种货色,凌某还犯不着动兵器,朋友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凌某接着。”

中间汉子眼中厉芒闪动,嘿嘿道:“阁下小心了。”逼上一步,钢刀一挥,带起一过蓝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凌君毅胸口。

凌君毅双眉微扬过:“你还差一点,站稳了。”身形微侧,左手已经一把扣住中间汉子执刀的右腕,轻轻往前一抖。中间汉子口中惊呼一声,手中钢刀落地,人也立足不稳,踉踉跄跄地直退出去,几乎摔倒地上。左右两个汉子睹状大惊;暴喝一声,倏然期近,两柄钢刀同时劈到。

凌君毅冷冷一笑,身形飞快一旋,也没见他如何出手,只听两声闷哼起处,紧接着“当当”两声,两柄钢刀也脱手坠落地上,两个汉子抽身暴退,左手握口右腕,两张脸已经涨得通红。原来他们执刀右腕,各被凌君毅切了一掌,剧痛如折,虽是咬紧牙关,没哼出声,但头上青筋却已绽了出来。

凌君毅若无其事,嘴角淡淡一晒,道:“你们还想要我怀里的上西么?”说到这里,目光缓缓转到中间汉子身上,脸色随口一寒,冷声道:“你们三人中,朋友你大概是头儿了?你假装卖馒头的,以歹毒暗器偷袭在前,又恃强拦劫在后,只要看你们连兵刃上都淬过剧毒,足见平日是如何的为非作恶。今日遇上了我,本当废去你们一身武功,但也许你们是受人支使而来,姑且各废手臂,以示薄惩。”

中间汉子听说自己三人在一招之间,已被对方废了右臂,不禁脸色死灰,一双凶眼,瞪着凌君毅,咬牙切齿地道:“阁下报个姓儿。”

凌君毅嘿然道:“你们还不配问我姓氏。”

中间汉子自知比人家差得太远,厉喝一声,道:“咱们走。”

凌君毅喝道:“慢着,你们把这三口刀带走。”

三个汉子一声不作,俯身拾起钢刀,正待转身,忽然间,一齐木然站住。

原来这时从林间小径上,走出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老人,这老人一张瘦脸,又黑又干,嘴唇下撇,看去死板板,阴森森,不带一丝表情。他走出树林,一双三角眼骨碌一转,落到三个汉子身上,死样活气他说道:“怎么?你们没收拾得了,反叫人家收拾了?”

中间汉子恭声道:“回七爷,这小子扎手得很,小的三人都叫他废了右臂。”

凌君毅心中一动,道:“难道阁下是“鬼见愁”唐七爷。”

黑衣老人道:“正是老夫,老夫的意思,你伤我手下三人,可以不计较。但你一条小命,和怀中之物,两件之中,你只能保住一件。”

凌君毅道:“鬼见你愁,人未必见了你也愁。”

唐七爷阴笑:“好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话刚出口,身形一晃,左手迅如电光石火,疾向凌君毅肩头抓来。这一抓,疾风飒然,一闪即至,端的奇快无比。旁边方如苹看得是揪心的很,她虽然知道凌君毅的武功很高,但到底心里没底,正所谓“关心则乱”

凌君毅早就蓄势以待,等到唐七爷左手距他数寸之时,突然跨步闪身,让开对方攫拿,左手呼的一掌,斜劈出去。唐七爷根本就未把凌君毅放在眼里,自以为一抓之势,迅准无比,一般江湖武师很少有人能够躲闪得过。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那还不手到擒来?哪知对方只是轻轻一闪,便已躲了开去,心头不禁怔得一怔,立时暗运功力,准备施展自己最拿手的“五丁开山掌”一举把对方击毙。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杀心甫起,凌君毅拍出的一记“龙起云从”强劲掌风,业已迫到他的面前。

鬼见愁唐七爷究竟是久历江湖、成名多年的人,一看对方掌势风声劲急,立时把运集右手的劲道,迎着来势劈出,两股强劲掌力乍垛一接,顿时响起蓬的一声大震。

唐七爷这一掌,少说也用上了六七成力道,哪知双方一交之下,骤觉右腕一麻,身躯晃动,几乎扎不住桩,一身黑袍,也被对方逼来的掌风,吹得猎猎作声,心头大为凛骇!他那张死板板,阴森森的脸上,也不禁飞过一丝惊异之色,两道冷电般的眼神,从头到脚,又把凌君毅打量了一遍,阴侧侧一笑,道:“小子不错。”

“错”字出口,左手扬处,又是一掌当胸推来,接着狞笑道:“来,小子,你也接老夫一掌试试?”这话含有极大挑衅,好像是说凌君毅极难接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