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要喜极而泣。

想要哭着抱上他,与他诉说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也想和他抱怨,为何不早一点寻找她?

为何要让她陷入那样的危险?

甚至和另一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玉荷不在意

自己的贞洁,毕竟当时实在太过危险,贞洁也没有命重要。

但这不代表尉迟洲不在意,他们这些大族子弟。明明是修仙者,却还格外在意女子贞洁。

好似只要与一个男人有了关系,她便脏了。玉荷其实是心虚的,不过比起心虚她更接受不了跌落神坛。

毕竟能当第一夫人,谁又愿意去当什么城主夫人。所以,她打算隐瞒下那件事。

与此同时,她连忙用心声警告被人群簇拥的灰衣剑修。警告他,不许将他们一人之间的事抖搂出去。当然这次,玉荷学乖了。

不再是嚣张跋扈的威胁,轻视。而是略带讲理地哀求,她愿意用重金买他闭嘴。

买这个秘密永远尘封。

同时,还愿意满足他一个要求。可就算这样,那边的人也没有丝毫回应。

就像石沉大海,什么也没有。

不甘心,她继续。

但还是什么也没有,那模样冷峻的青年只是淡淡地与人交流。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好像满不在意。

可真的不在意,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哪怕只是一个“嗯”字也好。玉荷心底焦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谢靖远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那些日子,她还记得分明。

哪里是清心寡欲的金丹仙人,简直是个欲求不满的疯子。明明已经够了,但他还是要继续。

最后,满到溢出来。

甚至因为溢出,他不高兴,用那东西堵着说是,对她体内的毒素有帮助,不能浪费。

荒唐又可笑,但却是实实在在真实存在过。就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青年突地转头向这边看来。

身为人群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随着他的回身,其他人也转身向这边看来。

只见那处,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是尉迟洲,女的是玉家的小姐,也是谢师兄的前未婚妻。

他们一人刚刚在一起?听其他人说,当时情况危险,他并没有见死不救。所以,他并不恨那玉家的小姐。

他们不明白,谢靖远在看什么?

与此同时,那模样清冷的剑修脚下微动,随即出现在她身前。

他去了那姓玉的女子身边。

为了什么?这让其他人好奇疑惑,也让注意到这幕的玉荷不解。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情想这些。

因为,谢靖远停在了她身前。

视线落到她脖颈上的红绳子不,准确来说是红绳子下面吊着的小玉牌。那是,他的玄灵宗弟子身份牌。

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却是身份象征。每位弟子只有一个,不可遗失,也不可脱身。

要永远带在身上。

这样的东西虽然不名贵,却格外的贴身,以及重要。轻易不会给人,不应该说就没给人的必要和道理。

但现在,那东西挂在女人的脖颈上。玉白的皮肤,与红绳形成鲜明对比。

它的重要性,以及女人的脖颈。

让众人在这刻生出许多猜想。

而在这些人的目光中,玉荷竟然有些无地自容。就像是被人发现了那些事情一样。

她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但在意尉迟洲的。

那些带着揣测,暧昧,好奇的视线,让女人连忙扯下脖间玉牌。

而这玉牌为何会挂在她脖颈,还要从那日说起。她与他吻在一起,做了夫妻之事。

情动之下,他将这玉牌挂在了她脖颈上,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毕竟那玉牌不仅仅是身份牌,还是他在剑锋洞府的开门钥匙。

只要得了那玉牌,他有的她都能拿。

那块玉牌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特殊,让此刻握着它的玉荷感到无比炽热,烫得她简直拿不稳。

她强迫自己冷静,随后迅速将那枚模样古朴,质感清透的玉牌从脖子上扯下扔向谢靖远。与此同时,口中也不忘道:“给你,都给你。”

她动作突然,也快。

根本没想过如果谢靖远接不住,会怎么样。也好在,谢靖远稳稳接住。

他握着手中玉牌,视线再次落到女人艳丽的唇上。那双唇开开合合,吐出了许多字眼。但谢靖远一句没听进耳,他知道她的嘴吐不出好话,便不愿意听,脑中想的也是另一件事。

一件他想了许久,以为得偿所愿后便不会再想的事。但他错了,尝到了才会更加念念不忘。

更加想要,歇斯底里地想要。

或许是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太久,也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诡异。旁人打量怀疑的视线,让玉荷一阵不安。

她不是个心理素质强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