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

“来……吃了我罢……”

温热的大石头忽然贴上来一个纤细的后背,低低的喁喁呢喃揉碎在汹涌的水花激荡声里,散到夏夜的风里去。

“吃了我……”

他哭着啜泣着,不知是痛还是快乐,亦或者两者都有。他想要被他撕开血肉,嚼碎,融入他的骨血里,生生世世,再不要和他分离。

“好……你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作者有话说:

珠珠有一个月,曼曼也得有,都是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咱都要宠!

曼曼没有输,咱赵董也老能说情话了!咱不羡慕人家!

拽)好了方总别看了,干活吧。

无动于衷

晞园虽风景旖旎,是个适合游玩暂住的好地方,但毕竟在他人檐下,还有许多商人同住,总是不自在。

锦画更想趁着这来之不易的一个月与赵景行好好领略山河风光。

只有他俩,没有旁人。

所以两人只在晞园住了两三日就告别众人,自行游玩去了。

像他们这样腰缠万贯的豪贾富商出门都免不了带上一堆仆婢伶童伺候着衣食住行的,赵景行除外,他一向身体力行。

离开前马老板要指派几个勤快聪敏的婢女随行伺候,人都带到马车前了,一字排开,齐齐躬身软软糯糯地道了一句:“问赵老板安。”

赵景行哪肯带上她们,推脱来推脱去了好半天,马老板才算作罢。

于是一驾马车,一个驾马的伙夫,轻车简从,就这么出发了。

下山的路上,锦画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些吃味。

忍不住酸溜溜道:“赵老板当真潇洒。”

“啊?”赵景行一头雾水两眼茫然。

怎么了?自己怎么了?怎么不叫哥哥改叫赵老板了?

锦画撇嘴冷冷一笑:“你没瞧见那些姑娘的神情么,眼珠子就差贴在你身上了。”

“也对,赵老板年轻多金又英俊潇洒,那些姑娘恨不得扑上来把你吃了。只怕你招招手,她们就上赶着要做你的三四五六七八房妾室。”

一股酸味弥漫在车厢中,赵景行动了动鼻子,哭笑不得:“傻子。”

“大早上地在这醋我呢?你闻,这车里酸溜溜的。”赵景行心里欢喜,忍不住揽过人香了几口。

“我要真好女色,这个年纪早就成家了,哪里还轮得到她们做我三四五六七八房妾室?”

赵景行这些年来奔赴五湖四海忙着生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风花雪月的儿女情长,没有甚么事情比赚钱来得快乐。

更何况,他心底住着一个炙热明亮的光明圣子,当他看见那个在高高鼓台上迎着日光起舞的惊鸿身影,手臂上长长红纱落在他手上之时,这辈子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闯进他的心里。

只可惜,当年把他弄丢了。

锦画往车厢壁挪了挪身子,哼哼道:“不近女色你也近了男色,谁知道你是不是藏着三四五六七八个妖艳娈童,我还不知道排不排得上号呢。”

赵景行把人拽进怀里锁着,埋在他后颈深吸了口气,还是熟悉的味道。

笑得有些促狭:“曼曼不愿相信,哥哥把心剖给你看。”

系好的衣裳又被作乱的手弄散了。

拍掉那只在身上摸摸弄弄的手,嗔一声:“少来!在车上呢。”

马车摇摇晃晃下了山,车里两人纠缠来纠缠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当年的往事,赵景行剥葡萄给他吃,冰湃过的,凉丝丝、甜津津。

又伸手接他嘴里吐出来的葡萄籽,积满了小小一堆,再扔出马车外头去。

锦画吃得欢天喜地,往昔高傲疏离的神色一丝也不见了。

周边逐渐喧闹,锦画挑帘查看,山下往来游人如织,市井鲜活气扑面而来,一直被锁在南馆高高院墙之内的锦画,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副热闹的模样。

满街奔跑嬉闹玩耍的垂髫小童;此起彼伏吆喝叫卖的商贩;挽着菜篮子买菜的妇人。难得见到的热闹场景令锦画心驰神往,赵景行便半道弃了马车。

正要牵着他下车步行,好好领略市井风光,忽地瞥见他的模样,觉得不对劲,想了想便从车厢中翻淘出一张红绿色团花纹样,四边坠着流苏的纱巾。

捏着相邻的两角披在头上,剩余的布料松松垮垮绕了脖子一圈,垂到身后去。

这是波斯男女常见的装扮,衬着与众不同的黑肤色与一汪湛蓝眼眸,美艳极了。

中原人有束发的习惯,锦画披散着一头长发出去教人瞧见了,赵景行担心他会引来街上好事之人的鄙夷,因此而伤了他的心。

赵景行看他披着头纱的美艳模样,心底一片爱意化成了水,爱怜地说:“中原自古有束发的规矩,原想替你束发的,可怎么都觉着中原男子的发式顶在你头上太古怪了些,想来还是这幅纱巾最是衬你。”

自入南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