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都进不去大门。

众人正一头雾水,就有人发现太师庄子周围有兵马把守。

这下有人害怕起来,朝堂上递交奏本,请求皇上下旨将太师召回。萧旻也这样做了,连发三次旨意,太师依旧不为所动,中书省的奏折堆积如山,谁也不敢绕过太师将奏折批改后发回。

下面的衙署得不到奏折,全都处于停滞状态,没有了太师,整个大齐的政务就像是瘫痪了一样。

这下之前没明白的官员,此时此刻也回过味儿来。

太师只怕不是病了,而是在与皇上置气,中书省显然听从太师的意思,将所有政务都扣下不发,就是在看小皇帝的笑话。

弄清楚这点之后,就有官员开始劝说皇帝去探望太师。

皇帝亲自前去,有这份恩典在,大概也就能将太师请回来。

不光如此,有些官员甚至开始有怨言,埋怨皇帝不知体谅太师,毕竟太师为大齐操劳不易。

太师的本意是让萧旻明白他的重要,中书省的官员是不少,但没有了他,剩下的人根本无法担下重任,奏折扣下不发,也并非他的吩咐,而是那些人不敢发而已。

等皇上意识到这些,他再去与皇帝仔细说说,到底是该信豫

王,还是该信他。

太师能掌握这个火候,朝廷上下都是他的眼线,皇上和豫王调动兵马,就会立即有人向他禀告。

京郊的大营不是摆设,想要打到京城,就得先问过他,皇帝都不行。

再说,他也早有安排,皇帝对萧煜的那点信任很快就要烟消云散。

“老爷,”管事进门道,“刚刚刑部的大人来禀告,那聂平带着人出京了。”

太师脸上露出笑容,在这样的时候,聂平又要将消息送回藩地,还要帮着萧煜聚兵,自然没有时间待在大牢。

他就是要趁这个机会,将大牢里的孟宫人带出来。

“让他们立即动手,”太师道,“赶在聂平那些人回来之前,将一切都办妥当。”

管事应声。

聂平带着武卫军离京,留在大牢的都是刑部借调过来的狱吏和衙役,这些人见到刑部的官员哪里敢阻拦,纷纷退到一旁,领头的狱吏瞧见了自家上峰,甚至主动上前听吩咐。

“大牢里什么情形?”刑部官员询问。

狱吏满脸的恐惧和委屈:“我们也不知晓,他们审讯的时候,不准我们上前,有一次我想要偷着去听听消息,结果,被那聂平一鞭子抽过来,还挨了十杖。”

狱吏说着就撩开自己的衣服给刑部官员看,果然后背还有没好的伤痕。

刑部官员皱眉:“那你们为何不回衙门禀告?”

“不敢啊,”狱吏缩了缩脖子,“聂平说了,他们是豫王府的人,豫王是皇上唯一的亲兄弟,皇上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狱吏责怪豫王。”

“这大牢就是他们说了算,他说我们有错,我们就有错,去哪里也无法申辩。”

确实如此,一个小小的狱吏,只能听人吩咐。

狱吏接着道:“他们走了之后,我们才下去送饭食,这才瞧见……那些人的惨状,正想着要回去禀告,大人就带着人来了。”

刑部官员不管别人,忙着问:“那孟宫人关在哪里?人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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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你

被问到孟宫人,狱卒面色略微有些难看,目光闪烁地低下头。

刑部官员心一沉,难不成孟宫人死了?

“人没了?”刑部官员追问。

狱卒忙摆手:“那倒是没有,不过……伤势该是很重,我们往大牢里送饭食,那孟宫人有两日没动了,聂平也不准我们去查看,他的意思是……不用我们去管,等到人死了就拖出去埋了。”

刑部官员眼睛就是一跳,豫王的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他们明知道孟宫人的来历,也知晓皇上曾依仗孟宫人,却还故意要将人置于死地。

他们没有直接动手杀人,孟宫人自己得了病症死了,就算查起来也与他们无关,反正聂平离开的时候,孟宫人是活着的。

“真是……”刑部官员怒气冲头,想要说豫王活脱脱一个奸佞,“早知晓是这样,何必认回来?怎么突然就成了先皇和张皇后的子嗣,就算有证据……也难免是骗人的诡计。”

狱卒们不敢跟着骂,豫王的名声,能震慑许多人。

刑部官员道:“速速带我去看孟宫人。”

狱卒不敢怠慢,带着刑部官员一路前行,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一股骚臭混着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冲的刑部官员不禁扭过头后退两步。

刑部大牢他也不是没去过,却也不像这般模样,可想而知里面的犯人被折磨成什么模样。

“开门。”刑部官员拿着帕子捂住口鼻。

狱卒略微迟疑。

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