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她退缩。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遒劲有力的手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程敟晃神的时间里,他的手掌已揽住了她的腰,强势的吻住了她。

黑暗里连挣扎也是悄无声息的,程敟反抗着,但身体却忍不住的沉沦。邵洵将她抱坐在身上,往她的耳边呼着气,说:“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他已得到了答案,声音里隐隐的带着笑意。

程敟羞愧,厌恶着自己的少廉寡耻,却无法阻止他所带来的愉悦。

及至最后,两人都已是大汗淋漓。房间里一片漆黑,邵洵开了灯,看了看时间,问道:“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

床上的程敟连发丝也湿透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突如其来的灯光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邵洵本是要去拿烟的,见她这样伸手扯了一把她身上的被子,有些好笑,说:“又在闹什么?又不是没睡过。你刚才难道不慡?”

程敟因他的这句话一张脸红得滴血,一时竟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邵洵已下了床,一边儿扯了浴巾围住身体,一边儿拿出手机来打电话,让人送吃的上来,然后往浴室里去洗澡去了。

他进了浴室后程敟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刚穿上准备走,浴室的门又打开了来。他进浴室这会儿竟还没洗澡,还是进去时的样儿。

程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身体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他。

邵洵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也不说话,靠在门上就那么看着她。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程敟有种被抓包的窘迫,一时在原地就那么站着。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邵洵才开了口,问道:“你想去哪?”

程敟在的目光之下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还没说话,他就大步的走向了她。程敟想要跑已来不及,被他强势的困在床边儿,大掌捏住她的腰,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就是欠收拾。”

他的气息灼热又危险,程敟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她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的,但却没有,他就那么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那么对峙了一会儿,他哼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说道:“那些人现在正到处找你,你要还想完好无缺的回济城,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

他的话音落下,程敟的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邵洵似笑非笑的又扫了她一眼,说道:“去洗澡,等会儿吃东西。你觉得你这样儿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程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等着进浴室中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她下意识待到咬住了唇。情事过后镜子中的人双颊绯红,一双眼眸里水濛濛的,欲语还休。身上脖子上都带着暧昧的痕迹。

她哪里想到自己竟是这样子,豁的转过身,不再去看那镜子,任由着热水从头顶脸庞滑落。

她在浴室里呆了许久,邵洵未催她,等着她出去时桌上已经摆了晚餐,邵洵抽着烟站在窗边打着电话,见她出来便示意她先吃东西。

他倒是没多大会儿就挂断了电话,走了过来,见程敟心不在焉的扒着米饭,说道:“你开过来的车已经被砸了。”

“啊?”她开的车是公司的车,要是被砸了她回去怎么交代?程敟的脑子懵了几秒后一下子急了起来,哪里还能吃得下饭,马上就打算回去。

邵洵倒是不疾不徐的样子,看穿她那点儿心思,说道:“都被砸了你回去有什么用?是人重要还是车重要?”

他高高在上的,哪里能知道她的为难。但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车再怎么重要,也没有人那么重要。程敟泄气,后悔自己借了车开回来,但现在后悔已没有用,恹恹的又开始继续吃起了饭来。

让自己恶心

程敟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起被砸的车,她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决定回家里去。

邵洵刚才饭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她本是想给他打电话的,最终没有打,只给他留了纸条,向他道了谢,告知她回家了。

小城里的夜晚比起济城要冷清许多,但却充满了烟火的气息。程敟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沿街摆着的各种小摊,生出了些疲惫感来。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着该如何去处理眼前棘手的事儿。

回到小院,停在外边儿的车挡风玻璃被砸了个细碎,车头被砸得凹了进去。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该砸的都已经砸了。

已经有所预料,程敟倒是极为镇定,再次的拨打了电话报警。她在拨打报警电话的同时也打了电话同律师沟通,这次她的手里有了证据,行程记录仪清晰的拍到了那些人行凶的过程。

出乎她的意料,这次警方的人来得很快,也不像上次那么敷衍,严肃认真的做了笔录,告知抓到嫌疑人就会通知她。来的人虽还是之前那几张面孔,但言谈之间已变得十分客气。

程敟哪里不知道是邵洵的功劳,心里一时更是五味杂陈。难怪许多人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这就是权利和金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