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术是如何深沉,难以捉摸。以她的谨慎,在拿到格日乐寄来的信件时,甚至都没有发现那些包裹信件被人拆过的痕迹。

从前她坠马生死一线,他也没有重惩蓝琪儿,只是不轻不重地罚她抄经书和《女则》、《女训》,反而是被利用来借刀杀人的郭络罗明玉被他降旨斥责,永远剔除了待选之列。

若曦越想越觉得没意思,心里也越发地懒怠。

不过她还是站了起来,冲男人行礼问安:“皇阿玛圣安!”

“圣安?朕可安不了。”他反唇讥讽道:“朕听李德全说你病得起不了身,现在看来倒像是没事的模样!小五,你是在公然欺君吗?”

他的怒气经过多日的积攒已经快到了顶峰,此刻说的话也因为情绪的驱使越来越重:“你知道欺君大罪该当如何论处吗?朕可以杀了你的头!”

若曦的心越来越深地往下沉。不管她如何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眼眶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

此刻她忘记了曾反复自我告诫的话,忘记了要隐忍以图后计的念头,直直地看向男人道:“那您就杀好了!”

康熙被她的第一次反驳顶得胸口火烧火燎的,正欲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了若曦面前小桌几上放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