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情,都会说先来一局鲁班牌再说。

元气普及,各方面能力皆有提高,所以导致了精神上的娱乐也变多了。

在他对面,则是穿蓝色道袍,木簪束发的青年道人。

看上去只是二十岁出头,双目却平和澄澈,似已年迈。

张霄玉看了看自己的牌,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让这些玉牌落在虚空之中,散开来,道:“罢了,罢了,这一局是我输了!”

“人间匠人,诸多奇思妙想,确确实实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比起现在天界那帮家伙还在投骰子赌大小好多了。”

张霄玉看着眼前的道人,貌似不经心得随意问道:“不行,我肯定得要赢过你才行啊,无惑,这位鲁班夫子眼下在何处?我想要让他来天阙之上,封给他个仙神闲职,来此教我下棋牌,怎么样?”

木簪束发的道人想了想,温和道:“只是鲁班来此,似乎不够。”

“公输也来如何?他擅长以诸多灵性材料,仿照道门的法天象地,佛门的丈八金身,创造出了数倍,数百倍于人的巨大战争机器,来此天阙,想来更是有用。”

“其余诸子,也各有其妙处,不如皆唤来。”

张霄玉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我觉得可以,卿,阿不,无惑,就这么来,我完全……啊呀。”张霄玉的话没有说完,那边的道人屈指一弹,一枚玉牌就敲击在他额头,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对面儿道人似无奈笑道:“想得可真美啊。”

张霄玉微笑道:“天庭广阔,诸子有此神通道行,也来此地如何?”

“无惑伱不如给我劝劝他们。”

道人道:“这些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决断。”

他手指摩挲着玉牌,淡淡道:“是人间行走,是性命双修,长驻人间,还是无所谓轮回,一世因果一世了,亦或者,愿意来天阙之中成仙为神,都是他们自己的决断,也该他们自己选择,况且那些人都是自我意志强烈者。”

“我如何劝说得了。”

张霄玉笑道:“怎么劝说不了了?你可是九碑之下的那位夫子,你亲自相邀的话,至少有六成的诸子会愿意随你来天上的……”

啪——

玉牌落下,发出的清脆声音。

把张霄玉的话语给压下来了。

张霄玉脸上微笑不变,眼前的好友淡淡抬眸,袖袍垂落,温和道:“夫子已去了。”

张霄玉道:“夫子不就是你?”

“夫子是我,我却不是夫子。”

齐无惑提起一枚玉牌,摇了摇头平和道:“九碑夫子,应运而生,应劫而动,在这个时候,【夫子】已开始成为了他们前行道路的阻碍,自身之道也已尽数讲授,自该圆满离开,之后,再不会有夫子行走于世了。”

张霄玉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

【夫子】早已经不只是单纯的身份,代表着的东西太过于沉重,本身会成为诸子百家真正走出自己道路的一个阻碍,且这个身份在,诸子自然会下意识靠拢他,成为夫子学派的分支,而无法彻底成为自己,亦或者很难做到。

所以夫子必须离开。

而第二个意思便是。

齐无惑不会以夫子的身份再对诸子有任何干扰。

张霄玉可以断了靠齐无惑招揽之心了。

想要招揽,自己去说服诸子便是。

张霄玉想了想那些开派开脉,一副拳就是理,力即是礼,太古尚武之风的诸子,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脸颊,道:“我好眼馋啊……无惑,我眼睛都要红了。”

他咬牙切齿状,旋即还是放弃,道:“算啦,不要绷着这一张脸了,你我好友,你不愿意我肯定不会说什么。”

“说起来泰山之事之后,我倒是稍微做了点事情,得了些微不足道的好处。”张霄玉嘴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丝丝得意笑容,道:“所以,按照人间界的说法,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