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聚集在正殿,其乐融融的,围观新人走接下来的流程,沈倾的师父俞开玠,曾祖沈闻崇,以及师兄顾少晏等,亲近的正羲宗高层们,挨个的等着庄越改口,给红包。

等到婚礼上的环节都结束,众人移步到外边,准备落座入席,才发现早有不速之客,前来鸠占鹊巢。

“朱、朱前辈怎么在这里?!”顾少晏愕然地看到,朱碧潮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席上,身后边的白奉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满脸的无语加无奈。

朱碧潮身为出嫁一方的掌门,理应在流云宫的喜宴上,就算他们修仙界不是很讲究,娘家人跟过来,非要坐这边的喜宴,那也不该坐在主桌的主席上。

朱碧潮理所当然的说:“我师侄今日出嫁,他师父身体抱恙,不放心这个徒弟,让我一定要为他撑起场面。师妹这么求我,我当然要为她这唯一的徒弟,尽下师伯的责任。”

你尽师伯的责任,就是要抢人家新郎一方的主席位啊?!

“那,也行吧。”顾少晏也不好说什么,语气委婉的说:“接下来就要入席了,不如晚辈请朱前辈去上座。”

“还要去哪里的上座?”朱碧潮睨,“你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个主位吗?”

顾少晏后背上顿时冒汗,他干咳道:“怎么会呢……您可是渡劫期的大前辈,在场的人有哪一个能越得过朱前辈去。”

俞开玠、沈闻崇跟两个新人的位置在最靠里,出来的也最晚。俞开玠刚站到正殿门口,就看到了这边,也是一顿无语,朱碧潮还真是不改本色,一贯的霸道跋扈啊。

按照风俗传统,不管娘家人的地位身份再大,在夫家的座次,谦逊一些的也应该让一下。但是朱碧潮就偏要坐主席,从修真界情理来讲,她又没错,没得道理可讲。

俞开玠走过去,客气的说:“朱宫主当然应坐主席,当仁不让。”

朱碧潮这才满意了,扬起脑袋,冲着俞开玠说:“你也别不高兴,我今日既然来坐这主席,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您这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俞开玠唯有苦笑。

朱碧潮笑着冲空中说道:“两位道友,可以入席了。”

她说罢,场上又多了两个人影,竟然是那两位渡劫期的大佬。

对于这二人的莅临,所有人都是惊喜不已。

“俞掌门,不请自来,见谅啊。”亭宝观前前任代掌门,笑着说道。

俞开玠欣喜极了,赶忙说道:“两位前辈肯来,就是我正羲宗的荣幸了,快请入座!”

两个渡劫期的大佬,依次坐到了主座左首位置,主桌是圆的,主席左右座次才是第二顺位。而这一次,两个渡劫期的大佬都坐到了左边去,将右边的位置留给了俞开玠,可以说很给面子了。

俞开玠笑容更盛,与大徒弟一同,安排众人落座,喜宴正式开始。

同场三个渡劫期!朱碧潮这排面给的足足的,他们正羲宗凭此足以荣耀百年了。

在青雀台中的空地上,足足摆了好几百桌酒席,这些人当中有认识庄越的,都心存敬畏的看向他。

朱碧潮说给撑场面,就搞了个三大佬同时站台,也许两个渡劫期只是因为兴味盎然,感兴趣凑热闹,但是这个面子也是真的大。

以后看到庄越,做事说话可要谨慎小心,要掂量这背后的分量了。

这场酒席持续的时间比犒赏宴还要长,分为上午场跟下午场,这一次可没有什么修为要求,只要沾亲带故的,有点交情的,或者直接是没交情的,都可以来参加这场喜宴。

略微有些不同的是,亲友们都是上午场,有新人们在,可以跟道侣两个说说话。

到了下午场,两个新人就退场了,只有喜宴随便吃。

时间来到下午,晚上还有一场亲朋故旧的小宴席,摆在他们新房附近,在此之前,庄越跟沈倾终于能有点休息时间。

庄越跟沈倾,正打算回新房,半路上遇到城阳夫人。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沈倾很意外。

城阳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俩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两个人都很俊美好看,深觉大饱眼福。

“我正在等你们。”城阳夫人笑说。

她在沈倾学习伪装女孩的过程当中,指导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可以算是沈倾的半个老师,看俩人的眼中都带着慈爱。

“您有什么事吗?专门在这里等我们。”庄越不解的问。

城阳夫人一笑,低头在储物袋里找了找,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庄越。

“这是你皮前辈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朱宫主在场,他担心被发现,无法亲自前来,就转托我带给你们。”

“皮前辈竟然还有礼物送我们!”庄越心中感动,老骗子还挺够意思,不枉费他们相识一场。

那个盒子没有封着,庄越就直接打开看,里边用绒布内衬垫着,是码放的整齐的三十六颗丹丸。

“这是什么丹药?”庄越拿起一颗,嗅嗅,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