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学长,不过还是等我先练出点成果再对打吧,我可能会破坏竞技体验。”

“说什么呢,走走走,刚才我耽搁你去吃饭了,这顿我请你”

冤家往事

卓蔚成轻轻推搡着他向出口走去,恰好便迎头撞上了生科院的两位旧友。

那两人一左一右地拦住卓蔚成的去路,“干啥呢老卓?这就急着走了,在食堂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一起打球吗?”

卓蔚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投降一般地举起双手道:“你俩就一直双人打呗,再说了,我空手来的,总不能陪你们打手球吧?”

他话音未落,右手就被人塞进一柄球拍,错愕地侧首望去,郁景徐背起空拍套,正朝他微笑,“去吧,学长。”

他待还要叫住对方,郁景徐却急速向前,在数秒间就离开了羽毛球馆。

两人见其离去,便更加亲密地同卓蔚成攀谈起来,正好挡住了他看向门口的视线。

郁景徐走出球馆几步后,又再次回头,正好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幕。卓蔚成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与他的两个旧友熟稔地插科打诨。

郁景徐很快便收回视线,抚着刚才被卓蔚成触碰过的肩头,心间的最后一点怪异感也渐渐平息。

是了,学长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只是因为自己的人际圈子里只有学长,才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存有亲密的味道。

想到此处,他不禁为自己那晚问出那样的问题而后悔不堪,更感受到了一丝惶恐,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够更加亲密。

毕竟,在大学之前,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因为他不想成为别人泛泛之交的其中之一,但他同时又十分清楚自己无法成为谁的唯一。

直到晚上十点,卓蔚成才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对方带着夜归的疲惫与冷意回到了宿舍。

文娱部是学生会最先开始安排面试工作的几个学生会部门之一,于是宿舍里另两个大二见他回来,开门见山地就开始询问这届新生的情况。

“啊,怎么说呢,不愧是后浪啊,尤其是才艺展示环节,真是一场视听盛宴。”

言川兀摆手,“你这也忒没参考性了,我和阿洛的生劳部和影像部可不讲究这些。”

卓蔚成逗他,“你不是最擅长舞宿管阿姨的拖把吗?”

洛之洺推开在一旁叫嚣着要和卓蔚成对线的言舍长,直抓重点,“你们部门的录取比是多少?”

“五进二,这比例算不错了。”

洛之洺颔首,“你们部门搞活动的时候可以临时向全校招募一些机动组成员,这个数合适。”

卓蔚成如何不知他问这番话的缘由,毕竟洛之洺可是公认的文娱部编外人员,不止是因为他所在的影像部与文娱部合作密切,更是因为私情关系。

草草瘫在座椅上休整了几下,卓蔚成又直起身子望向郁景徐,刚才他们三个在谈论面试开展问题的时候,对方没有搭腔,而是专注于台灯映照下的书页。

“景徐,之前说过的爱心整理衣物志愿活动安排在这周六上午九点,到时候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去吧。”

“啊?”高扬的语调彰显了郁景徐突然被打破的心不在焉。

“是没空吗?不打紧的,下次”

郁景徐及时打断了他,“有的,我刚才只是有点晃神,抱歉。”

因为焦急,对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注视着他。

卓蔚成大大方方地与其对视,“没事的,倒是你怎么动不动就道歉,我们之间有那么生疏吗?”

“我没有。”郁景徐下意识地偏过头。

卓蔚成知道这就应该点到为止了,而言川兀却像听到了什么扎耳之词一般捂住了耳朵,“老卓,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轻浮且油腻?”

卓蔚成则做出洗耳恭听状,“舍长,你说什么?大声点!”

“听好了!我说——你是——大傻x!”

紧接着宿舍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郁景徐为远离“战斗现场”,默默挪到了洛之洺的座位边上。

孰料一贯冷毅的洛学长今天却主动和他搭话,“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吗?”

郁景徐自然连连摇头。

“去年转专业考试之前,蔚成在学校表白墙上求文院同学的联系方式咨询相关事宜,然后川兀主动去加了他好友。两人熟络之后就开始互怼说些空话,但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那后来呢?”郁景徐的眼底求知欲满溢。

“后来,川兀为了五分的文体分参加了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的海选,但这五分要通过初赛才给加分证明,他唱歌的调有亿点不准,咳,所以他最后没拿到。”

郁景徐听着愈发不解,“这和学长有什么关系?”

洛之洺高深莫测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蔚成是初赛的总评委,据说当时川兀的名字就是他亲手划去的通过这个故事,你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