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现在看来局面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

“老爷安心,”冯六道,“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冯家的兵马。”

冯奉知点头。

冯六立即下去整饬兵马,冯奉知站在帅辇上,继续仰头去看那城楼上的情景。

攻城的兵卒向城楼上攀爬,但多数被

箭矢和落石,射穿、砸中,很快城楼下就堆起了高高的尸山。

城楼上的守军毕竟也要喘息,趁着他们疲累的功夫,就有狠勇之人跃上了城楼,与守军厮打在一起。

可惜上去的人没有后援,终究起不了大用处,被守军杀死从城楼上丢下。

战事如此焦灼,冯奉知都要疑惑,城内到底藏匿了多少兵马。

“萧煜死的不冤。”

冯奉知半晌说出这样的话。

如此的武卫军怎会步不让人心惊,怎会不让人防范?太师一心一意追随先皇,就连先皇都说过:“唯有爱卿能保大齐兴盛,朕这一脉隆昌。”

还要能一直辅佐小皇帝,必然会在大齐留下贤臣的名声,再者,小皇子亲征之前,太师也能掌控朝政,成为真真正正的权臣。

这样的人,眼睛里容不下冯家这个外戚,更加容不下萧煜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即便现在大齐还需要萧煜镇守关隘,但太师也清楚的很,不能再让萧煜身上再加军功了。

冯奉知思量的功夫,冯六手下的人已经开始攻城。

冯家一直在操练这支兵马,这些年没有让这支精锐出现在人前,现在也该是他们展露人手的时候了。

有了这支兵马的加入,本来胶着的战事明显有了变化,更多的兵卒跃上了城楼。

冯奉知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阶州城楼上,聂双已经开始支撑不住。

“奶奶的,”聂双忍不住大骂,“对付吐蕃的时候,不见冯家这般卖力,若是在洮州就用上这样的人马,哪里还会死那么多人?”

怀正道:“有些人习惯了将利器对准自己人。”杀敌他们瞻前顾后,杀起自己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能找出无数的理由来讨伐他们。

聂双很是看不起这样的人。

“不知道公子那边怎么样了,”怀正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他们会豁出性命守住这座城,他们也不怕死,能跟着公子征战,就算死了也痛快,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窝窝囊囊地向畜生低头,但他们仍旧会担忧公子,城破了,公子的病没有好转,那么后面……恐怕也会很艰难。

聂双道:“公子身边还有赵家女郎呢,怕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有女郎跟着,公子总归如何都欢喜,再说多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帮着想主意,就算有困难也能迎刃而解。

“也对,”怀正笑道,“那你、我也不用想别的,痛痛快快地在这里战一场。”

怀正说完蹲下身将阵亡的兵卒眼睛阖上:“现在来不及给你们收尸了,等我们打赢了,再体体面面地送你们走,若是输了……那就更省事儿了,大伙儿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怀正说完这话,忍不住爽快地笑了一声,守城的军士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只不过笑声没那么豪迈,因为他们已经在应对杀上城楼的敌军。

振奋的军心,又杀退一波攻势,众人想要像往常一样喘几口气,却发现冯奉知的兵马这次没有停歇,很快组织了另一次进攻。

聂双将手里的钢刀从攻城的兵卒身上抽出,他喘着粗气:“不对,冯奉知这是连家将都押上了。”

聂双再次挥刀,但这次对面却传来讨饶的声音:“聂将军饶命,我是……”

又是一刀毙命,聂双一脚将那尸身踹下了城楼。

他知道兵卒要说什么,那兵卒可能跟过他一同征战,所以他最讨厌内讧,杀来杀去都是那些人,可能是曾经的袍泽,就算赢了,杀了,心里也没有半点的痛快。

可他也不会有半点恻隐之心,战场上不讲究这些,只要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又有人蹬上城楼,聂双上前就要与那人缠斗,一支冷箭突然从那人身后射出,径直射入了聂双的肩膀。

“他受伤了,快……”攻城人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头颅和尸身一同从城墙上掉落。

怀正及时上前将聂双护在身后:“伤口怎么样?”

聂双喘着粗气:“死不了。”他说着又向身后看去,不知道长公主和杨老太他们有没有被顺利送出阶州。

聂双正想着,看到几个人匆忙上了城楼,当他看清楚为首那人的时候,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

那赫然是赵学礼。

破城

聂双想要说些什么,不禁又被赵学礼等人一身穿戴怔住了。

赵学礼那些人上来的时候,穿着一身花绿色的衣服,外面也是个花绿色的甲胄,甲胄外缝了两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都放了些啥。

不止是衣服怪异,脚上还蹬着护着脚踝的靴子,裤子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