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抬脚进了屋,不过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木棍子,于是三个醉鬼全都挨了打。

赵学义是真的喝多了,不知道躲还“呵呵”直笑,杨老太见状反而不再往他身上打了,可劲儿地向赵学礼身上招呼。

赵洛泱等到她奶气喘吁吁了,这才上前阻拦,扶着她奶回屋歇着,临走之前她还向她爹眨了眨眼睛。

再次回到屋中,赵学礼捂着被打的屁股,哀怨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弟弟:“不是说好了,这事儿一起办的吗?”

赵学景应声:“我们也挨打了,洛姐儿也拦着了。”

赵学礼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听着点点头,好像是那么回事。

等大家都歇下之后,在一片宁静中,赵学礼再次坐起来:“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明明话是他说的,打也是他挨的最多。

回应他的是赵学景和赵学义的鼾声。

……

惩戒

京城。

赵学文百无聊赖地坐屋子里看书。

如今正是国丧,外面的酒楼全都关了,连街市上卖东西的小贩都战战兢兢不敢高声说话,京中的达官显贵干脆缩在宅子里足不出户,这让刚刚享受在一片富贵中的赵学文,突然不适应起来。

太后咋就死的这么巧呢!

这么思量着,赵学文重新将目光落在书册上,他手上的书是才买来的,比他之前读的不知道好了多少,纸张好了,上面的字也更加清晰,重要的是这是新的,没有缺边缺角,原本以为有这样的书,他读起来会更顺利,可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他一页都没翻完。

外面偶尔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是丫鬟来送点心和茶水,赵学文的目光在丫鬟身上转一圈,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那身鹅黄色的裙子,就像是那飘起的柳絮,瘙的他心里发痒。

还有屋子里那些别人送来的摆件儿,他每晚都会仔细端详,想一想昨天还有画卷没看完,他下意识地就要合上书本。

这样浪费了好多功夫,等回过神时,赵学文就觉得浑身疲惫,恨不得立即去酒楼里要些酒菜,听听小曲儿,还有那身段妖娆的舞娘……

思绪越飘越远,赵学文手里的书落在桌案上。

读书太辛苦,赵学文很快说服了自己,既然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还不如就借着眼下的身份寻一份好差事,想要发迹,这样做比读书还要快些。

拿定了主意,赵学文将书本丢在了一旁,抬脚走出去。

他还要打听打听消息,看看豫王他们什么时候能进京。

他心底里既想豫王入京,又有点忐忑,这个豫王比他想的更可怕,不肯入京谢恩也就罢了,眼下这样的情形,只用一句“需要在藩地养伤”就拒绝了奔丧,太师却拿豫王无可奈何。

这般一个不被肆意妄为的人,若是发现他碍眼,会不会就向他下手?

赵学文很快又给自己宽心,他毕竟是洛泱的大伯,住在这里也是朝廷的安排,萧煜总不能什么无所顾

忌。

“老爷,”姜氏迎面走过来,“你听说了吗?外面都在传豫王将大半个家业都搬去咱们家了。”

“什么?”赵学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氏又重复一遍:“凤霞村,就是……哎呀,咱娘和三个弟弟在的村子,豫王御赐的物件儿都送去了那里做定礼了。”

姜氏想想就觉得羡慕,看着这个宅子登时觉得亏了。

如果最后他们一家只分得这些东西,她只怕要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