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往里一送,只听“咔哒”一声,顶端的弯钩牵住簧片,铜锁应声而开。

陆恒轻吐浊气,把铜锁放在一边的草堆上,两手分别扶住箱子的两个边角,使力往上一掀。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一块块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长方形物事跃入眼帘。

今夜虽然没有月亮,树下和廊边的残雪仍然反s出少许亮光,头顶也摇曳着两只红灯笼,不至于影响视物。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物事的表面灰扑扑的,不带任何h金的光泽,反而有几分粗糙。

陆恒拧紧眉头,拿起一块“金砖”,0了0质地,掂了掂重量,再三观察,确定这是一块实心的砖头。

他不信邪,把顶上一层青砖挪开,一直翻到最底下,又如法pa0制,另开了两个箱子,折腾得浑身是汗,终于认清事实。

这四十多个箱子里,装的全是砖头。

连木箱加在一起,也不值一百两银子。

他被江宝嫦骗了。

陆恒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跌坐在sh冷的石阶上,好半天缓不过神。

他最开始感知到的情绪是愤怒——

他被一个b他小了将近五岁的少nv耍得团团转,不仅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苦r0u计,损伤自己的身t,给出正妻之位,还为她牵肠挂肚,神思不属,生怕她在后宅被继母欺负。

可她是怎么对他的呢?她像一只狡黠的猫儿,享受着将他这只老鼠玩弄于gu掌之间的快乐,所有动人的神情、t贴的话语乃至温热的泪水,都是她jg心准备的诱饵。

紧接着浮上来的,是可笑——

她嫁进侯府之前,知道他和她一样,也是个空架子吗?

大约是不知道的吧,不然的话,她图什么?

那么,她费尽心机只换来一场空,不得不受他拖累,困在这方寸大小的天地中,和尚氏斗个你si我活,简直像是现世报了。

陆恒抬手挡住眼睛,低低地笑出声,笑声越来越悲凉,宽阔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真是荒唐啊。

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辞旧迎新之夜,收到这么一份“大礼”。

陆恒枯坐了足足一个时辰,强提一口真气,扶着廊柱站直身t,把箱子和蓑衣草恢复原状,脚步迟滞地走向正房。

他常睡的矮榻旁边留着一盏琉璃灯,发出幽幽的光亮,屏风后一片漆黑。

陆恒取下琉璃灯,绕过屏风,头一次不顾君子之礼,男nv之别,闯进江宝嫦所睡的卧房。

春桃在床边打了个地铺,伏在枕头上酣睡,水红se的帐幔拉得严严实实,依稀听得到江宝嫦绵长的呼x1声,空气中弥漫着清苦的草药味。

陆恒掀起床帐,像打量一个陌生人似的,重新认识江宝嫦。

江宝嫦面朝墙壁而卧,只露出半张粉白的脸儿,如云的青丝以手帕包着放在枕边,脖颈、手臂和身躯都藏在暖和的被子里,一双被纱布捆成粽子的yuzu从另一头钻出来,或许是因为疼痛,时不时颤动两下。

她睡着的样子,和那些不谙世事的深闺少nv没什么两样,谁能想到算计人的时候那般得心应手,连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

陆恒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咀嚼出法的动作搓得又疼又酸,喉咙里发出诱人的sheny1n。

“小y1ngfu……”薛毅扛不住如此香yan的诱惑,低骂一声,把春桃放到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腰带,脱掉k子。

春桃眼睛一亮,趁薛毅不备,就地打了个滚,双腿刚一站直,便飞快地朝外跑去。

薛毅怒吼出声,起身yu追,被滑至脚边的k子绊倒,狼狈地伏在地上。

春桃侧过身子,使出吃n的力气撞门,背在腰后的双手不停挣扎,勒出鲜明的血痕,嘴里“唔唔唔”直叫,盼着能把护卫引过来。

门闩被她撞松,发出“咯吱”一声轻响,木门裂开一道缝隙,裹着桂花香气的夜风扑面而来。

春桃见状大喜,正打算逃出去,忽听身后传来裂空之声。

她回过头,看到薛毅手中那杆短枪不知怎么伸长了一倍,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锋利的枪尖刺破裙摆,贴着脚后跟钉进青石砖中,生生没进去半截,吓得冷汗涔出,“噗通”跪倒在地。

“跑啊,怎么不跑了?”薛毅怒极反笑,大步流星走到春桃身后,以蛮力拔出长枪,一脚将那块青砖踩得粉碎,“我倒想瞧瞧,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枪飞得快。”

春桃被薛毅吓住,si了逃跑的心思,靠在门上不住发抖。

薛毅将春桃拎回稻草垛上,转了转匕首,三两下割破她的衣襟,在葱绿se的肚兜上挖了两个大洞。

baengneng香馥馥的n儿从洞里钻出来,两颗嫣红的n尖被冰凉的刀背一刮,立刻颤巍巍地高高挺立。

薛毅看得眼热,俯身hanzhu一颗,x1出“啧啧”的水声,直吃得春桃俏脸绯红,浑身发软,方才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