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深人静、异国他乡,忍不住。

江淮序发动车子,副驾驶座上的人情绪骤然低落,“鱼鱼,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爸妈他们要等急了。”温书渝合上手机,对着江淮序挤出一抹勉强的笑。

能扰乱她心情的人,除了陆云恒,再无旁人。

江淮序没有戳破这易碎的谎言。

一路无话,比起难过,温书渝更多的是气愤,陆云恒凭什么过问。

请求添加好友的消息,沉睡在消息栏中。

双方父母在家等待,拿到结婚证,看了又看,欢喜得不得了。

温母:“哎呀,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不行,我要发给所有人看。”

江母:“一起一起,天生一对嘛。”

广而告之之后,父母开始苦口婆心。

“你要好好对鱼鱼,知道吗?”

江母教训好江淮序,对温书渝温和地说:“鱼鱼,万事有君姨给你撑腰。”

温母:“你们两个好好的。”

“我会对鱼鱼好,好一辈子。”

江淮序眼神坚定,言辞真切,用的是发誓的口吻。

这般投入,温书渝想给他颁发影帝大奖了。

“那就好。”温母、江母对视一笑,悄悄离去,给小情侣留足空间。

夏夜,墨蓝色天空,一轮弦月挂在空中。

院中,一架秋千轻轻摇晃。

温书渝头枕在秋千架上,心事重重。

手里的手机亮起,在黑夜中分外明亮。

江淮序直接抽走温书渝的手机,“用一下。”

输入了六个数字,手机解锁。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三下,找到通讯录,新的朋友一栏,最上方的好友添加信息。

忽略“确认”二字,长按删除陆云恒的消息请求。

动作一气呵成,将手机递还回温书渝手中。

温书渝任由他操作,对于江淮序能轻易破解她的手机密

码,并不吃惊。

他太了解自己了。

现在的江淮序,是除了父母,她最亲近的人。

从今以后,患难与共、同床共枕的人。

“江淮序,回家吧。”

温书渝转身的前一刻,江淮序拽住她的手腕,一把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凛声强调。

“温鱼鱼,结了婚就不要想其他男人了。”

“你老公会吃醋的。”

验货

陡然被抱住,没有预兆、没有征兆,温书渝心潮起伏。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他的下巴垫在她的发丝上。

背后是凉爽的夏风,面前是江淮序温热的胸膛。

而她的右手,被江淮序握住,始终未松开。

温书渝感受他的心跳、呼吸和温度,而她自己的呼吸已然乱了,心脏剧烈跳动。

不知道怎么就被抱着了,不知道怎么就到他怀里了。

一点走神,都逃不过江淮序的眼睛,温书渝抬起手指挠挠鬓角,定了定心神,“我没想他。”

她的确没想陆云恒,温书渝在消化领证的事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淮序饶有兴致地问:“我都没说是谁。”

被他绕进去自爆了,温书渝推了推他,江淮序丝毫没有结束拥抱的想法,

无奈转开话题,“你快回去吧,君姨会着急的。”

江淮序垂睫望她,语气些许不正经,“老婆,你莫不是忘了,今晚是新婚夜。”

“领证也算吗?”温书渝以为婚礼当天才算。

况且,新婚夜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江淮序点点头,“算,你没发现,我妈默认我今晚不会回去吗?”

经他提醒,温书渝反应过来了,君姨走的时候的确没问。

偏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别墅,灯光尽数熄灭,压根没想过留灯。

温书渝敛睫,拨掉江淮序的手腕,结束了短暂的拥抱,“那好吧。”

走到这一步了,戏要做真一点。

别墅阒静无声,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已经休息,声控灯照亮了楼梯的路。

温书渝去一楼的储物间找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平时家里东西由阿姨整理,温书渝找了半天,终于在货架最底下找到了,“找到了,走吧。”

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人,抬头盯着货架上方的盒子。

上方摞起来的几个礼物盒,温书渝没有细数具体的数量,绿色的包装袋配上抹茶绿的丝带,莫名很熟悉。

又记不起来是谁送的,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太多。

只是,江淮序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上方,温书渝问:“怎么了?”

江淮序伸长手臂,端起盒子,“温鱼鱼,这些要放进新房。”

那些年,他送给温书渝的礼物,被放在了储物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