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掉了,“我姐们悄无声息地要订婚,我哪里还能淡定,是谁?是谁?上次的相亲对象吗?那个大帅哥还不错。”

做了下心理建设,温书渝回:“是江淮序。”

之前天天和沈若盈吐槽江淮序,陡然要和人家结婚,妥妥的打脸,温书渝心虚得很。

沈若盈彻底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分,“我靠,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他先动的手还是你,你怀了?几个月了?”

这脑洞大开,温书渝忽然后悔和沈若盈说了,“收起你的想象力,什么都没有,不想被催婚,我和江淮序达成共识,暂且定为《温江友好互助条约》吧,就这么简单。”

沈若盈不信,“就这么简单?不应该啊,你不是讨厌他吗?”

温书渝抱着玩偶滚来滚去,“因为省事,你知道的,我爸妈很喜欢他。”

嘴比脑子反应快,沈若盈问:“那陆云恒呢?”

视频猝然安静下来,只余下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如果不是屏幕上时间在跳动,会以为挂了视频。

温书渝手里的玩偶落地,塑料鼻子磕在地上,发出轻微响动,将她的思绪拉回。

“提他做什么,两年前他和我就彻底没可能了。”

低气压隔着网线传给沈若盈,“也许你和江淮序能白头偕老呢。”

温书渝没有正面回答,“盈盈,我困了,晚安。”

“晚安。”挂了电话,沈若盈气从心生,冲孟新浩撒气,“孟新浩,你们男人都怎么想的,明明喜欢,怎么可以和其他的女生,说走就走。”

“算了算了,你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孟新浩:“……”

他还没说话呢,罢了,温书渝和陆云恒的过往,他只知道皮毛,不参与最好。

同一时间,沁和园6栋2001,伸手不见五指的主卧里,温书渝困意全无。

本以为听到这个名字会毫无波动。

结果,一个名字就轻易让她破防。

两年了,听到陆云恒的名字仍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像被小刺扎到,不摸不痛,但只要轻轻按一下,甚至不需要发力,就比别的伤疤痛上十分万分。

多可笑,才和江淮序谈好结婚的事情,心里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温书渝给自己打气,“温书渝

,明天一睁眼,忘记这三个字,忘记他的名字。”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江淮序发来信息,【鱼鱼,明早10点我在地库等你,拍照我预约好了。】

种种迹象提醒温书渝,她真的要结婚了。

温书渝定好闹钟,阖上眼睛睡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凌晨几点,温书渝才睡过去,没有睡两分钟,闹钟叮叮叮响起。

心里再烦躁,温书渝的时间观念很强,揉了揉头发挣扎爬起来。

睡前提到了陆云恒,梦里江淮序和陆云恒在她的梦里反复上场,一晚上受此折磨。

害得她睡也睡不好。

男人,果然是害人的东西。

温书渝打着哈欠走向自己的车子,摸了摸口袋,钥匙忘了带,扭头走回电梯厅,听到江淮序喊她。

“鱼鱼,这里。”

她忘了今天是江淮序开车,却没有忘记穿江淮序同色系的白色连衣裙。

白皙的脸蛋未施粉黛,眼底是遮不住的乌青,江淮序递过去一杯抹茶拿铁,“没睡好吗?”

温书渝茫然地抬头,“看档案没注意时间。”

江淮序没有怀疑,贴心地打开副驾驶车门。

温书渝钻进副驾驶,靠在座椅上假寐,刚刚不知为何,条件反射说了假话。

他们没有感情,她心虚什么呢。

梦里的场景,让温书渝难以启齿,第一幕是她和江淮序结婚,陆云恒来抢婚。

“鱼鱼,你最讨厌江淮序,你明明喜欢我,跟我走。”

江淮序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殷切恳求,“鱼鱼,不要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