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没等起床的时间,陈礼又被一声尖叫惊醒。

这尖叫和部队里的哨子响声有的一拼。

她条件反射一般跳了起来,脑门差点撞上了那个尖叫的姑娘。

只见她床边站着一位鼻孔上穿了三个银闪闪的鼻环,眼影至少糊了七个颜色,一头爆炸卷发的姑娘,正颤抖着指着陈礼。

陈礼茫然和她对视。

……家里进贼了?

贼还被她吓到了?

“宝贝!这么一点的时间,你怎么就变成了人猿泰山了!”那姑娘崩溃大喊,而就在这时候,窗户边‘噗通’一声,又一个走暗黑颓废哥特风格的梁山好汉被她此刻尊容惊吓到直接堕地。

陈礼:“……”

她差不多明白过来了,这两位大约就是她的狐朋狗友,大概是生怕自己被囚禁在了家里,此刻毅然决然过来劫狱了。

两人几乎要哭了,纷纷扑到陈礼的身上,一个薅着她的小光头,一个捏着她那刚刚长了一丢丢的肌肉,异口同声:“天呐!你也太惨了吧!”

“走,我们现在就带你走!”

“我的天baby你真的受了好多苦哦!”

陈礼:“……”

她推开了两个人,斟酌着自己的言辞,“我最近,不太想去放纵,我得好好学习。”

说完怕他们两个不相信一样,陈礼立刻投影了自己的成绩单,严肃道:“你们看,我挂掉了三科。”

那两人茫然地看了看成绩单,又茫然地看了看陈礼。

陈礼知道,这个表情大约就是说:挂科了,又怎样?!

她只好抢先一步开口:“挂科了,我就会退学,退学了我……我可能就见不到宣烨学长了!”

原主特别喜欢宣烨,这个借口应该混的过去。

果然,那两人立刻相信,其中那位哥特风的小妹郑重地两手搭在陈礼身上,恨铁不成钢道:“陈礼!做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难道不知道舔狗不得hoe吗!”

“我劝你立刻放弃吧!你已经失去的够多了!”

不知道这狐朋狗友是什么来头,力气特别大,几乎是直接把陈礼从被窝里拽出来,然后抗在了肩头。

另一位立刻推开窗户,窗户边的一架飞行器正在等着,陈礼被不由分说直接丢了进去,想为自己辩解一些什么,立刻被那位力气大的姐姐捂住了嘴唇。

“你什么都不要讲。”

另一位迅速接口:“我们都明白的。”

“做姐妹的意义不就是在于此吗?!”

“我们带你去找寻人生的真谛!”

飞行器迅速开走。

陈礼被劫走,同时沉默了。

她还穿着家里的睡衣,揉了一下发疼的太阳穴,感觉原主这个小姑娘实在是给她留下一个烂摊子。

说真的……她宁可去带兵打仗,战场上可要轻松多了。

这两位都是原主的发小,几人都是显赫家族里不学好的各种x二代,厮混到了一起不学无术,每天换着花样堕落,将上进两个字视若洪水猛兽,对一切正常人报之以不正常的嗤之以鼻,可谓将中二之风发挥到了极致。

简牧和方一叶两人一左一右将陈礼架起来拖出飞行器,来到一座极具赛博朋克风格的酒吧里,熟门熟路。

学什么习!考什么试!

浪!才是人生的真谛。

陈礼还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路过一小哥冲她们吹口哨:“哦哟这美女还挺时尚,最近流行殡仪馆风格?”

殡仪馆风格的陈礼:“……”

她真的是要好好做人的。

几人找了一处沙发坐下,大约是因为陈礼的表情太过于壮烈,方一叶叹了一口气,“你看你,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

简牧赞同点头:“简直都不像是你了!”

这饱含愤怒的责问,充分体现了她们的震惊。

陈礼默默端起桌边一杯酒,喝了。

她只想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家。一直保持着冷淡的表情,心里知道狐朋狗友么,冷淡几次之后估摸着也就能成功疏远了。

两个女人在她旁边七嘴八舌,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半夜里陈来着实心力交瘁,揉了揉太阳穴:“我去个卫生间。”

脑壳疼。

她跟着信息网标示出来的语音地图走,一边心不在焉地走一边叹气,准备在卫生间里背几个单词。

堂堂华约元帅,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由于走路不看,很不幸的,她哐当撞到一个人,鼻梁一阵剧痛,差点就没飚出来眼泪。

那个男人也被她撞得不轻,张口就骂:“我操,秃子你好歹看点路行不行?!”

不远处简牧直接起身,一杯酒直接泼了过来:“你他妈是在骂谁呢?!”

她可能没有接受过射击方面的训练,陈礼的意思是,这位姑娘没什么准头,把一大半的酒全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