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宁映白躺在陈靖阳的床上,扑腾着腿说,“如果我的逼没感觉,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我怎么觉得自从我开始使用它,我的人生就一直处于失控状态呢?”她大学生活过得不如意,直接原因是对学校和专业的深恶痛绝,但究其根源,她认为早在初中毕业的夏天就埋下了人生不断下坠的祸根。

“那话倒也不是这么说。”陈靖阳想开导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哪不是这么说了?你上初中那会儿能想到我以后连大学都毕业不了么?对了,我问你啊,为什么四年后我在读研二啊?我以为我那时候找不到工作会在家里啃老呢。”宁映白就是随口一提,按正常人的升学路径计算,四年过去她是该读研三。但是在无法按时毕业面前,考研二战三战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更想表达的是,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选择升学啊,难道她是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之路,把心一横咬牙跨考大热门专业了?

“延毕了再考研不就是研二么。”陈靖阳没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敏感的,也是随口一答,“我好像是毕业了才去考的,所以也晚了一年,刚好咱俩就遇上了。”

“靠,我果然还是没能按时毕业啊!那我读的还是这个专业?”

“好像吧,下面一个分支什么的。”穿过去的那两天里大宁映白没有跟陈靖阳聊她学业上的具体进展,她的专业在他听来都是不知所云。

“那我就不懂了,我是真有病吧,都为这傻逼专业浪费五年了还往火坑上蹦跶三年干嘛?”

陈靖阳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冥冥之中总感觉这段对话不对劲了,他没能填起前面挖下的坑,又气又恼地“啊”了一声。

“又啊什么啊!”宁映白对迄今为止人生的反省被中断,不满地说。

“……”陈靖阳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毕业这件人生大事是绕不过的坎,大学生们前二十多年人生不全是在为了一纸学位证书奔波么,“你延毕之后,受到打击很大,是他鼓励你考的研……”

“……”知道真相的宁映白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我觉得如果是你跟我在一起,那我们两个会每天只顾着做爱做到我结业为止。”

“没那么夸张吧!我在你心里就只剩一根屌吗?”陈靖阳不否认他对宁映白那些赤裸的欲望,“怎么就不能共同进步呢?当年你给我辅导,我也可以反过来鼓励你完成学业啊。我们学校本科可以读七年,你们也能读六到七年吧?”

“你竟然直接假定我要读到六七年!”

“那也总比结业好啊。”

“那你呢,你能按时毕业吗?”

“应该……可以吧。”陈靖阳知道结业的后果惨重,也是因为他在一学期挂了三门后搜索过。

宁映白格外不爽:“我去,我真想死,我还有被你比下去成绩的一天。换了以前的我,这绝对比让你操了还难受。”

“可这两个都成真了。”

“滚滚滚。”宁映白托着下巴思考着,“总不能让人来当我的学习工具人吧?”

“说什么呢你!”她想了半天竟然是在惦记她那倒霉男友!

宁映白回到了她今天下午的困惑里:“那,那边的我是什么时候跟他分手的?是跟你上床之后马上就分,还是拖了一段时间?”

陈靖阳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中:“过了一段时间,过了多久她没细说。干嘛?”

“我可真优柔寡断啊。”宁映白感慨道,“你是不是想我马上跟他分手?”

“废话!那不然我过来干嘛来了?未来的你又不是你的人生指南,你没必要沿着她的路一板一眼地走,该分就分了呗。”

“那我们下学期怎么办?嗯?你说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干嘛?”

“我没课就会飞过来的。”陈靖阳那叫一个恨啊!他为什么要自以为游刃有余地选课,把所需学分平摊到每个学期里,搞得到了大四还差4分的专业选修课没学完。要是他像别人一样为了把大四空出来而早早修完学分,那他就能整个大四都泡在x市这边了。

“那有课的时候呢?”

“你什么意思?”

“我平时的生理欲望你不给我解决?”

“一周就两三天,你不能忍?”

“我要是能忍住下半身的事还跟你出轨干嘛呀。”宁映白忽然之间灵感大爆发,“我是说,如果他同意,能不能你在的时候你来,你不在的时候他来?”

宁映白这句话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陈靖阳被震撼到丧失了语言能力。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他叫道,“那个你说当时有好几个人在同时追她,你那个男朋友也想用开后宫的方式挽留你下来,但是你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才跟他分的手!”

“哦他还真能接受啊。”她想出来这个方案惊世骇俗,但这要是祝凌自己提出来的,她这边就显得平平无奇了,“可是是你说的,我没有必要按那个我的路子走啊,世界线已经发生变动了。如果我同意,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