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来了!”

新邮件提醒声响起,宁映白看了一眼发件人邮箱就拍着桌子叫了出来。

宁映白对这个符合自己过去起名思路的邮箱前缀倍感怀念,都不用系统帮她识别发件人是谁。

系统目前忙得不可开交,宁映白的性教育课招致大量投诉。闹到校长和教育局那里的还算好处理,但家长们被激起了对孩子的保护欲,挖掘出的投诉渠道层出不穷。宁映白说没想到她有一天还会和省长信箱扯上关系,系统说我的祖宗明儿就是国务院那边要求你下岗了。

“至于吗?我自己感觉现在的社会环境应该比十年后开放啊。”宁映白不解。

“再往前往后十年也找不到一个能给你聊性交和性取向的土壤啊。”系统是这么说的。

“呀,我只是教他们怎么正确使用避孕套嘛,都当爹妈的人还装什么没做过爱啊,那我祝他们加速n+1世同堂好了行吧。”

“你别装外宾了成吗!从你要走初三年级的一整个下午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啊!”系统给宁映白新捏造了一个海外留学的经历,来解释她的性观念开放。

也有一些家长是支持这堂性教育课的,但声量还是不依不饶的反对者更大,有几个家长誓死追究到底。

系统作为一个非生命体也有了精疲力尽的“感觉”。它调用了所有能力压下此事,无法同时运转监督宁映白和小宁映白谈性的事了。

宁映白把小宁映白直接约到了家里。

“你也真敢来呀,有没有想过我要害你怎么办?”宁映白把小宁映白迎进门,后者怯生生地打量屋内的环境,期待又不敢看到情趣用品。

闻言,小宁映白感觉手里的杯子里下了蒙汗药:“啊?”

“我不会害你,但是万一我是个人面兽心的坏人呢?长点心吧。”

“可是……”

“就凭咱俩长得这么像,你对我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是吗?”

小宁映白鼓起勇气:“老师,我觉得我们应该不止是……长得像吧。”

“是吧。好色的女生都不是坏人。”宁映白笑得后仰。

小宁映白脸都红了,她还没什么都没说呢。

“说吧,你的烦恼。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什么心理咨询师的证书,我只能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提供一些建议。”

“呃……”尽管小宁映白给自己做了很多诸如“来都来了”的心理建设,但她的那些心理活动确实称得上是“难以启齿”。

宁映白替小的她说了:“你对男性的某个身体部位特别感兴趣,对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宁老师不仅有高超的人肉技术,还能通过一封邮件就查出对方的浏览记录吗?

“你也说啦,咱俩不止是长得像。”宁映白把披着的头发扎成马尾,她和同样扎马尾的小宁映白就像照镜子一般,“我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特别变态,怎么会喜欢那玩意,到年纪大了一些才慢慢接受的,老娘就是变态了怎么着吧。都是性癖好没违反公序良俗还分高低贵贱么?”

说到她心眼里了!小宁映白想给宁老师鼓掌。“可是我还有一个爱好……是违反公序良俗的。”

“还好吧,没伤害他人,自己在家脱衣服欣赏欣赏碍着谁了。哎呀喜欢露出的人一万个里面未必有一个真的会上街啦,寻求刺激嘛人的天性。”宁映白说谎不打草稿,她上过街还拍过片。

“……”小宁映白一句话没提过自己的性癖,全给宁老师说完了,说得还特别具体。她有理由怀疑宁老师会的是读心术。

“想想那种冰恋慕残的,你还觉得自己变态吗?”

“……”这和她开解自己的理由也一样。

“好啦。我上课时也说过人有百态,性癖好肯定也是各不相同的。放宽心咯,你那点癖好在人类历史长河根本算不上什么。你的性欲也远远没到性瘾的标准啦。”

“好吧。”小宁映白认了,被宁老师在家里装监控也认了,“那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的身体的话,做爱是很舒服的。你知道阴蒂高潮的感觉的话,就是性交的过程中都会持续有那种感觉。”

“诶?”

“更想做了?”

“……嗯。”

“每个人的身体可不一样,我这种样的很少,我的非科学调查统计显示,与男性进行插入式性交感受不到性快感的女性才是大多数。总之我不鼓励你现在就去找人做爱。”

“为什么?因为你说的风险吗?”

“这不是找个处男戴个套就能解决的。”宁映白的脸霎时冷了下来,“就像健康包括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性风险也同样包括生理和心理的风险。我不是保守到会完全反对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只是因为,在你这个年纪还不能完全承担得起自己行为的后果。你可能觉得自己想清楚了,但……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