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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开口道:“明日晌午为本王约盐行盐商一见,地点订到聚香坊。
“聚香……”
徐知府刚被下人唤醒,便听闻盐政司和晋王落脚的客栈都走了水,他惊出一身冷汗,不知晋王是何时来的泸州,更不明安排在聚香坊这地,有什么弯弯绕绕的门道。
但这场火是冲着谁来的,已是司马昭之心,他下意识先考虑了安危问题,刚要说聚香坊近几日出了命案,不大安生,就见晋王身后的姜淮谆,看着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他立时截住了话头,低头应道:“是,那殿下好好歇息,下官先行告退。”
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去。
院内一时静了下来。
近卫仔细翻查了几间厢房,确保了安全无碍,才来晋王身边示意。
撄宁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她不会骑马,一路毫不客气的蹭在宋谏之马上打瞌睡,左右睡都一起睡过了,还穷讲究什么。
眼下她垂着圆脑袋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得了能睡觉的信儿,刚要抬头,便听见正南的厢房‘吱呀’一声开了门。
这方平日见不着几个人的内院老宅,约莫也没成想自个儿今日这般热闹。
开门的男子身着袭天青便服,长发规整的束着髻,面色微白,月光一照,活脱脱一个芝兰玉树的清隽公子。对比漂亮凌厉到过分的晋王殿下,这人显见温和近人得多。
撄宁抬眸时懵了一瞬,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来叫人,声音里是意外的喜色:“徐彦珩!”
没大没小的称呼,被唤的人也丝毫不恼,反而是怔了下,而后眉目舒展,唇角勾出不甚明显的笑意。
“问晋王殿下安。”徐彦珩不疾不徐的行了礼,他在州衙作公文到夜半,干脆宿在了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明笙十一几人有条不紊的从马车上将行装搬到院里,撄宁没接到宋谏之的眼刀子,傻不愣登的凑到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