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和他断了联系,不再来往。

邻居躲他很远,生怕会被沾上。

只有父母,还会来看他,但对他特别失望,老两口一辈子没被人这样戳脊梁骨。

看着她们开心,丁经明不满,凭什么她们都过的好好的,只有他,如下水道里的臭虫,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尤其是那个律师,当时他都下跪了,林思洛都要原谅他了,结果温书渝劝说林思洛坚持下去,不要妥协。

最后也是她坚持上诉,法院改了判决,现在没人伺候他了,没有发泄的对象了。

他在心里叫嚣,都怪温书渝,要不是她,他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刺向温书渝。

“鱼鱼,小心。”

温书渝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就发现江淮序挡在了她前面,手臂上插着一把刀。

倒下去的前一秒,江淮序想。

幸好他来接她了。

幸好他没有在停车场等。

撩拨

事情发生得太快, 没给温书渝任何反应的时间。

只知道江淮序喊了她,听到了熟悉的清冽声音的同时,一个人挡在了她的前面。

耳中轰然鸣响, 江淮序劲瘦胳膊上的水果刀落地, 发出“叮咚”的混响。

将温书渝扯回现实, 她的肩膀上趴着江淮序。

看到江淮序倒下去的那一刻,温书渝本能地扶住了他, 嘴里喊着,“江淮序,你不要睡。”

周围的行人见义勇为, 制止住丁经明。

林思洛在角落中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救护电话,她对丁经明有应激反应。

一种埋在骨子里的害怕。

温书渝抱住江淮序,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流,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她的手上沾染黏腻的血迹, 血腥气混入空气。

遮盖住江淮序的松木香。

江淮序靠着墙强撑站立, 减轻温书渝的负担,伸出另外一只手, 摸她的脑袋,“老婆,你有没有事?”

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嘴唇都变白了。

血从伤口鼓鼓向外冒, 落在地上,温书渝不忍直视, 尽量稳定心神, 拆下包上的丝巾, 系在江淮序的胳膊上, 当下最重要的事,是要止住血。

他都受这么重的伤了, 第一件事还在关心她、担心她,问她有没有事。

温书渝搂住他的腰,忍住眼里的酸意,用力咬住下唇,不让眼泪留下来,轻轻摇头,“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江淮序低声安慰她,“放心,我不会让你丧偶的。”

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到十分钟,位于周边的警察赶到,将丁经明带回警局。

人证、物证、监控齐全,没有狡辩的余地。

林思洛被吓坏了,直到人被带走,才缓和过来,“温律师,对不起。”

温书渝勉强牵起唇角,“和你无关,幸好你离婚了。”

这个人非常不正常,如果没有离婚,不知道哪一天林思洛可能就倒在刀下。

救护车随后来到,护士在车里为江淮序做了紧急处理,清理创口,具体伤情需要到医院仔细检查后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