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有嫡传师姐教,而且法不外传,沈倾只能接触到对外公开的课,他自然不能求教功法。

可识字不同,甚至以后还可以更深入的请教她一些道法经典。沈倾出身大仙门,对此肯定知道不少。

机会就摆在眼前,曾经的学霸自然不肯放过,“那,就谢谢你了。不过,除了草药知识,我有其他的难题,也能向你求助吗?”

沈倾一顿,道:“只要是条件允许,我力所能及的。”

庄越对沈倾的谨慎并不在意,他打趣的说:“放心,肯定是你能力范围内的,只是一些普通书册上的问题。”

“嗯,你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沈倾本有些懊恼自己的多事,可看到庄越这么好学,又觉得值得。

庄越不再刻意追赶,跟沈倾并排,随着队伍走。

回味刚才两人的谈话,他暗笑。

有一些校园恋情啊,都是从课业辅导开始,图书馆甚至是约会圣地之一。

无论是男追女还是≈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女追男,请教问题就是怀着找借口,多接触的想法。一旦对方答应,一来二去,天长日久,也就成了。

当然,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虽然骨子里的劣性根和颜控晚期,让他对此很暗爽。可他还是强迫自己,遗忘这股念头。

因为在这个时候,感情的羁绊,对他是不利的。

课程只有半天,下午庄越好好休息了一下,晚饭后去了沈倾的房间。

“打搅了,抱歉。”庄越看到沈倾穿着练功服,意识到她应该是在修炼。

“进来吧,没关系。”沈倾让开,庄越跟在她身后。

沈倾的房间格局与庄越一样,一个长方形的房间,被类似挂落的框棱,分割成三个区域。

一块是寝室,一块是书房,还有一块只摆着个矮榻。刚开始庄越觉得这么大的空间就摆个矮榻,很浪费。今天看到沈倾练功,他终于明白那块地方是干什么用的了。

“白日教的几种草药,我都写在了这里,”沈倾从书桌上拿过一叠纸张,就要递给庄越。

庄越没接,沈倾不明所以。

庄越沉默片刻,坦荡的说:“我不认识这些字。”

云筹

那一瞬间,庄越看到沈倾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对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来说,大概很难想象世上竟还会有不识字的人存在吧?

庄越并不为此感到羞愧,他本身除了母语外,还掌握着英语、西班牙语,能流畅的书写和交流。

他只是没有时间和条件,否则他一样能掌握的很好。

他准备了好了说辞,沈倾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收回拿着那叠纸张的手,“与我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倾一个字照着一个字的教给庄越,对照着课上的内容,庄越认真的学。

一上午就教了七种草药,庄越重点记下了草药的名字和关键的药性的几个字,他在心中默背,不要把它们搞混。

借用沈倾这里的纸笔,庄越抄写了一遍。

他手腕无力,再加上没有练习过书法,字写的歪歪扭扭,握笔的姿势也被沈倾纠正了几次。

期间,沈倾不仅没有丝毫不耐烦,还很仔细的讲解运笔的方法。

写完一篇,庄越惨不忍睹的皱眉。他不可避免的犯了新手错误,字到最后越写越大。

无意瞥到更漏,庄越惊讶:“时间过的这么快!”

不知不觉,俩人对坐着两个小时了,他担心耽误沈倾太久惹来厌烦,不利以后的求教。

站起身,庄越主动收拾桌面的东西,沈倾敛了纸张,拿了笔墨,送庄越出门,“这些你拿着用。”

庄越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矫情,接过来认真的道谢。

看着庄越小心珍惜的抱着纸笔回房,沈倾嘴角翘了一下,回身关上房门。

没什么心情继续修炼,洗漱了散开头发,沈倾灭了灯躺在床上,扭头望着对面隐约的灯火。

良久,他轻叹一声,闭上眼。

庄越却是得了纸笔,情绪高涨的睡不着,干脆点灯熬夜。

这里虽然用的是软毛笔尖,却比传统毛笔要先进许多,笔杆中空,可以加墨进去。加一次墨水,可以书写很久,十分方便。

只是用这种软塌塌的毛尖墨水笔,对手腕的控制要求非常高,写出一笔能见人的字,花费的功夫要很多。

庄越没有字帖,就照着沈倾的字练习。

沈倾的字只有指甲大,一笔一划,铁画银钩,刚健而柔美。

“这是个内心坚韧强大的姑娘啊。”临着沈倾的字,庄越说了一句。

晚上熬了夜,睡得沉,白天就起得迟,等庄越起床,宿舍楼只剩自己。

这天下午才有课,庄越趁着上午还有时间,就抱着发的布匹,去了裳云殿。

裳云殿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