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允大概勾了勾手指盘算,「保守估计一万两。」

楚长卿抱起人往床榻边走去,压在身下,语气暧昧地说道,「怎么还?继续卖身给皇叔吗?」

「等赚到钱了,就……唔」

话没说完,就被楚长卿用嘴堵在了喉咙里。「阿允不是想知道皇叔昨夜有没有同孟澄如何吗?」

楚成允——不想知道,我只想要钱。

温热的手指滑过颈间,热气呵在小巧圆润的耳珠上,楚成允陷在潮红里,颤抖着手勾住楚长卿的脖颈。「皇叔,你觉得怎么样嘛?」

「不许。」

「为什么?」

「因为阿允不专心。」

「……」

本以为皇叔开心了,钱的事一切好商量。

不想完事后,楚长卿忽然变了脸,起身坐在案桌旁把玩着一根麻绳。

楚成允惊悚,一骨碌爬起来往床角里缩,「皇叔,你要干嘛?」这模样瞧着是要揍自己。

粗粝的绳索敲击着掌心,楚长卿扬眉道,「逛青楼的事,阿允不打算解释解释?」

「我,我被逼的。」

「可我听若风说,阿允是自己走进去的。并没有挣扎,也没喊人,还看到阿允一脸享受。」

楚成允,若风那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皇叔!您听我解释!」

「阿允明明手中有钱,却不愿结账走人,真不是想同那小倌来一场鱼水之欢?」

「我,我舍不得钱……」

楚长卿抿唇嗤笑一声,「好,即是如此,阿允往后就揣着荷包里那些银两做凉王吧。」

这是……不打算给自己钱了!

这怎么行!

楚成允绳索也不怕了,扑过去,拽着楚长卿的袖子认错,「皇叔,阿允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认错就了了吗?总得吃些苦头才长记性。」楚长卿挑眉微笑,示意他自己主动接受惩罚。

楚成允咬牙,算了,为了钱拼了。

楚成允被挂在房梁上接受鞭子的洗礼(…过程…)

两人刚刚才你侬我侬,翻云覆雨,居然真下得了手。

「以后还敢不敢去逛窑子!」

楚成允吸着鼻子,红着眼眶,「不敢了!真不敢了!」

「长记性了!」

「记住了。」

楚成允认错态度良好,见楚长卿收起鞭子,松了一口气,皇叔该是解气了,然而,看到皇叔转身大步出了屋子,神情有些呆滞。

他踮着脚尖,身体摇摇晃晃,「皇叔!你去哪?先把阿允放下来啊!」

「吊一夜!」楚长卿凉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楚成允不可置信地看着关闭的房门,整张脸比吃了黄莲还苦。

若风!我同你没完!

……

孟澄的挑衅→

楚成允被挂了大半夜才被小灼解救下来,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

他恨恨起身,默默抹上消肿的药膏,一边在心里暗骂皇叔混球子,一边心疼自己的钱。

把自己抽了一顿钱也不给!

最主要的是,借钱开戏坊的事还没下文呢!

楚成允蹬上靴子,下床叫小灼进来更衣,「不管了,中午一定要让皇叔吃上可口的肉包子。」

希望所有恩怨一包了结。

与此同时,都尉府的书房里。

孟澄双手恭敬地呈上一个木盒。「王爷,这是我昨夜在杨善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

若影上前接过,转呈到楚长卿手里。

楚长卿靠坐在椅子上,抬手打开那盒子,垂头看了一眼。「这是账本?」

「正是杨善勾结何严私下做买卖的账簿,里面金额巨大,才短短几月,就盈利了几十万两。」

楚长卿拿出账本仔细翻阅,账簿记得潦草,收入记得清楚,而去向却寥寥几笔。楚长卿目光注视着账本一处五万两的银钱去向,——端州,景城。

端王楚成卫的封地。

楚长卿一侧嘴角勾起,随手把账簿放回了盒子里后,神态冷厉地睨向孟澄。

孟澄脸上的笑僵住,「是这账簿有问题吗?」

「做得很好,账簿没问题,如此大的案子扳倒杨善足够。」

孟澄舒出一口气,面上隐隐有喜色。

楚长卿起身,踱步到孟澄面前,「你挺有本事的。」

孟澄垂头,「王爷过喻了。」

忽然,一阵凌厉掌风袭来,孟澄不及躲开,被一掌重重创到门板上,身体跌在地上,噗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

他捂着胸口,颤抖着呼吸,不可置信地看向楚长卿。

对方神态淡然地理了一下袖口,看似慵懒的眸子深邃而阴冷,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本王听闻,昨日是你把凉王引入西坊市场的?」

话语中的冰冷,犹如带着寒气的冰刃,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