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之继续冷哼,将重剑背上,转头就走,

“你最好受教。”

脸还有救吗?

转眼,在经历了几次小规模战役之后,二姐寨一行人与广国公成功会合。

一同见到的,还有现在是起义军首领的镇国大将军。

他们只是简单地叙了叙旧,而后便开始商议攻往都城一事。

现下马上就要到十月份了,景昭帝还不能死,他们必须尽快部署。

辛四将他的宝贝药粉拿了出来,正想说不必商议,简单得很,只要用上他的药,皇宫大门不出一天就得自个儿打开。

辛宗礼却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除非穷途末路,这种武器现下还是不要现世的好。

人心都是复杂的,若真被旁人看见辛四拥有这等东西,那么他往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顾倾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到了关键之处,她抬起头来,右脸之上赫然多了道血痕。

这是昨日遭人暗算受的伤,新月会派了许多孩子假扮失去父母流落街头的孤儿。

顾倾本不想理会,但又想给白玄之留点好印象。

于是她下了马,蹲在孩子身前准备询问,还没等开口,孩子手里便多出一把弯刀,猛然朝她攻来。

顾倾对表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并没设防,一时不察被划到了脸。

小孩瞪着眼睛想要继续攻来,被顾倾反应过来一脚踹开。

“新月会阴险狡诈,让人防不胜防,咱得多长一份心,不能想着咱们人多便掉以轻心。”

辛宗礼说起了那群被新月会练成杀手的孩子,既同情又愤怒。

顾倾默默点点头,作为遇袭的亲历者,她十分认可辛宗礼这句话。

紧接着,她突然有点怕。

若是这伤口没有恢复好,落了疤怎么办?

辛夷本就说过她喜欢自己这张脸,若是连脸都不好看了,那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后续的谈话,顾倾神游天外,没了要听的心思。

直到众人走出营帐,辛四被匆匆追来的顾倾拦住。

他“哎呦”后退几步,拍着胸口,

“你能不能行啊?能不能有点动静啊?干啥呢这是?”

顾倾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直接问道,

“我的脸还有救吗?”

辛四闻言,更不耐烦,他长出一口气,指着顾倾,

“这是你第三次问了!我再告知你最后一遍!用了我的药膏!保准你十天半月恢复如初!不!会!留!疤!”

得到答案,顾倾还不满意,她盯着辛四的眼睛,

“当真?”

“若是假的!小姐即刻喝水呛死!”

“你再说一遍?”

……

与此同时,马匪窝中的辛夷突然急速咳了起来,顿时脸憋得涨红。

一旁的独眼管家见状忙上手拍打她的背部。

等稍稍好了些,才一脸疑问道:

“夫人,你怎就咳起来了?”

“咳……口……口水呛到了……”

辛夷捋着脖子,有点尴尬。

管家见其确实好转了,才默默退回几步之外,弯了弯腰,将一纸信件双手放在桌上。

“小姐来的信,这回是密信,要让夫人亲眼阅信才行。”

辛夷点点头,打开信纸:

『已与国公会合,一切都好。

近日常常与娘亲切磋,武艺精进不少。

小姐可有想我?

我倒是思念小姐得紧。

小姐若是闲暇,可否回信一封?』

阅读完毕,辛夷表情空白了许久。

就这?

密信?

顾倾与娘亲切磋?

辛夷知道自个儿娘亲,那大重剑挥起来恨不得将地劈成两半。

顾倾那小身板能经得住?

想到这儿,辛夷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

经过她不懈的坚持,只要再锯上三分之二,便能重获自由了!

她让独眼管家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回信。

『不想,除非放我走。』

信鸽再次启程。

几日后,正式随军进攻都城的顾倾收到了回信。

都城的城门还没有攻开,顾倾躺在帐中,正蹙眉烦恼着。

熟悉的咕咕声传来,她眼睛一亮,忙走出营帐接过鸽子。

看到回信的她只无奈一笑,捏了捏眉间。

正此时,

营地外骤然亮起一片火光,数不清的燃烧箭矢刹那间飞进营地,点燃营帐。

顾倾面前正准备飞回树上休息的鸽子,也被箭矢射穿,落到地上没了动静。

原本寂静的营地顿时热闹起来,兵士们从燃烧的营帐里恐慌跑出,拎起木桶便要打水救火。

但大多数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