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一旦逮到机会,还是要不顾代价再来一次。

筱依依裹着被子,头发还sh漉漉的,因为杨含景根本就没管她的头发,她呼x1带着鼻音,脸有点不正常的绯红。

杨含景0了一下她的额头,又伸进被子0了下她山上的t温,b做之前还烫。

……

杨含景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起来,胡乱把筱依依的衣服给她套上,然後把她抱出了酒店。

三小时后,徐夜来到医院,筱依依打着点滴躺在病床上熟睡,脸se苍白。但据大夫说,烧已经退了。

徐夜冷着脸打电话给杨含景,那边迷迷糊糊地接了。徐夜开口便质问道:“为什麽会是你把她送到的医院?”

杨含景的声音听起来发哑:“昨晚我看到她在酒吧门口等你,还醉着发酒疯,我打你电话也不接,就把她送酒店去了呗。”

徐夜:“然後呢?”

杨含景支吾了一下:“然後我自己也醉了,在她隔壁开了一间,早上想起来去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发高烧,就把她送医院了啊。”

徐夜看着病床上的筱依依,她没醒过,还没换上病号服,他深x1了一口气,问:“她去酒店的时候就不清醒了?”

杨含景:“可不是吗,话都说不出了,否则我肯定把她送回家啊,我连你们家具t在哪都不知道。”

徐夜叹了口气:“谢了兄弟,先挂了。”

柳兰灯本是来陪着徐夜友情出演,不求报酬,但想着徐夜怎麽该带她好好地吃喝玩乐,可是来了之後发现,徐夜根本没时间,更没心情搭理她,只是把车给她开,让她自己去玩玩。

她气得不轻,但也没办法,心里盘算着怎麽回去跟爹娘告状。

徐夜一个上午都在医院待着,他也把这事告诉了孟白,孟白说下午才能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筱依依才转醒。

她的烧暂时退了,但是感觉嗓子又痛又肿,浑身发烧之後的酸软乏力,同时她还感觉到自己下身有些异样,她感觉自己做了一夜波谲云诡的梦,浑身没有一处自在。

她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熟悉的地方。她立刻拼命坐起来,打量了一番,看出了这里是医院,然後她就看到了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徐夜。

……

她隐约想起了昨天发生了什麽。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尤其是下半夜,烧得整个人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有人把她抱着,应该也是那个人,送她来了医院。

而之前,这人趁着她喝醉,和她上了床。

徐夜昨夜跟柳兰灯聊到很晚,根本没睡多久,看着筱依依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就睡着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筱依依的目光。

怎麽形容她的眼神呢?

痛苦,恐惧,忌恨,怀疑,和一丝……留恋?

“你既然已经要结婚了,为什麽还要做这种事?”筱依依哑着嗓子,问道。

徐夜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这种事,也许是在医院陪她。

他r0u了r0u眉心:“……好歹室友一场,我应该来看一下,我告诉孟白了,他下午来找看你。”

……

室友一场?她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了。

她曾以为他们做同居密友,那麽亲密,就差那最後的一层,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然而他却要去结婚了。

筱依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扣得歪扭七八,分明是被人解了又穿上。

在离别之前,趁着她喝醉,病倒,和她卑鄙地又睡了一觉?她觉得可笑,同时诧异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从当年到现在,都是一如既往的差。

筱依依冷眼看着徐夜,缓缓开口:“徐夜,就当这是永别吧。”

徐夜听到筱依依那句冷冰冰的话,愣了一下,y着头皮说:“……明天我接你出院。”

……

筱依依惊讶地看着他:“徐夜,你知道什麽叫用永别吗?你知道为什麽我要跟你说永别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可以吗?!”

这一气儿说完,她感觉自己缺氧了,头脑发蒙,嗓子更痛。她掀开被子想要站起来:“你不走可以,我走。”

然而她的腿是软的,身t也因为发烧而沉重,脚一沾地便像踩到棉花一样要歪倒。徐夜看她要起来就很紧张,果不其然她站不住,徐夜便一个健步冲过去扶住了她。

筱依依栽到徐夜怀里,但是一瞬间把他推开,大喊道:“别碰我!”

徐夜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怔住了。筱依依撑着床站着,腿在发抖,徐夜仍固执地要去扶她,筱依依再次推开他,坚持自己往外走。

徐夜看着她的样子,没控制住自己,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你这样……我怎麽放心走。”

……

筱依依觉得她今日份的无语已经要欠费了。

她觉得愤怒。

这种愤怒能冲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