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你心情很好?”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好像在听一种我听不见的音乐,时不时有节奏地点着头,听到我的声音才被唤醒。

“啊?啊!没有没有,我只要知道司学姐也是希大毕业的就好了,而且是我的同专业师姐!”他笑道,“学姐不愿意多说现在的工作内容也没什么,对于学姐失忆的事情,我……很遗憾。事实上今天能约到司学姐出来,我已经很开心了。”于是他又一连串地喊我学姐,喊得开心极了。

……什么嘛,根本没有把我的失忆放在心上,这小子。我暗自腹诽着,但因为他实在笑得太灿烂,没忍住跟着他一起笑:“还笑?真搞不明白你的笑点。”我说。

“那就是学姐的代沟咯。”他轻松地说,膝盖无意间擦过我的腿。我一下子往后靠,才意识到靠枕都已经被我拿到了一边去,撞得脊背痛:“哦。”

“学姐?”他茫然地愣住了,似乎打算起身过来扶我。

“我没事。”我敲了敲后腰,拿过一个靠枕垫在背后,“还有什么事?”

他看着我不说话。隔了几秒,“噗嗤”一声,他手握成拳挡在嘴前,“实在抱歉,对不起。”

“你这样才好笑。”我说。

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不过,他好像是个见了点阳光就可以高兴地开花一整天的向日葵。或许这样也好。我想着想着,也慢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