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笔在课堂上走神,被数学老师当场抓住,叫她起来回答问题。

美好的幻想戛然而止,被强行拉回现实的林小野茫然地看着老师,在老师的抬手示意中直愣愣地站起身。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不是幻想中的yan羡,而是看好戏的期待,准备看笑话的嘲弄。

她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感觉肌肤灼烧、溃烂,大脑一片空白,羞耻感通红着脸嚅嗫着道歉,引发恶劣学生带头的哄堂大笑,年轻的数学老师制止了学生的笑。

“坐下吧,要认真听讲啊,不然怎么跟得上呢。”

老师温和的话却像两个扇在脸上的巴掌,林小野坐回座位,好久了感觉脸上还在烧着。

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毫无疑问的,没人会来拯救她。

她只能一个人艰难前行,遭受着同学们的隐形排挤,继姐的嘲讽,继兄的漠视,生母的漠不关心。

有好几次她站在窗前都有一gu强烈的x1引力,x1引着她往下跳,好像那样她就能化作一阵风,一只鸟或一只蝶飞走了。

直到手碰上窗台的铁栏,她才突然醒过来似的,吓得浑身发软。

她从此不敢再往窗下看,怕哪一天自己真的跳了下去。

其实婚礼当天的欺负林小野一直耿耿于怀,想着该怎么报复叶文夕,苦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有一天晚上叶文夕骄傲地像只小天鹅似地在餐桌上宣布自己入围了全国青少年大提b赛,做人后妈的林佳人率先表达了祝福跟赞赏。

“天哪,这也太bang了吧。”

亲昵地挽上继nv的手臂,叶文夕即使万般嫌恶,在父亲面前也装得和颜悦se。

林佳人夸张做作的姿态和叶文夕虚与委蛇的笑,两人的戏码让林小野觉得作呕,可就连一向威严的叶向华也满意地笑了。

“不错,b完赛你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爸爸。”

叶文夕眨巴着眼,一副”你不要耍赖”的娇憨模样。

就长相上来说,叶文朝兄妹俩长得都很好,男俊nv美,出生好、家境好、长相好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反观林小野,一出生就没见过爸,从小在密集的筒子楼里被人叫作小野种长大。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一张餐桌隔开了的两种人生,造就了两种x格。

“当然了。”

“谢谢爸爸!”

叶文夕撇开林佳人开心地跑去抱住她爸爸的胳膊,林佳人满脸欣慰,叶文朝的目光也看过去。

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

唯有林小野y着脸在心里诅咒,被林佳人在桌下戳了好几下才应和道。

“姐姐好厉害。”

叶文夕b赛的头天晚上,两点,万籁俱静,月亮钻进厚厚的云层里,世界陷入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在全家都陷入沉睡的时候,林小野的房间门裂开条小缝,紧接着一道瘦弱的身影边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冒着腰穿过墨黑的走廊,来到了叶文夕的琴房。

这是她第一次进叶文夕的琴房,又因为自己要做坏事,所以格外紧张,心脏"砰砰"直跳,后背窝着sh腻腻的汗。

她借着手机手电筒的打光找到了叶文夕的大提琴,对于她来说这是庞然巨物的一个大家伙。

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盒,手指上挤了润滑油,屏息凝神地往琴弦上抹,泛出不易察觉的反光。

把一切都还原后她就静悄悄地离开了,回去后她兴奋地一晚没睡着,第二天早早地起了床,拿了零钱就往叶文夕参加b赛的音乐厅赶。

叶文夕可以坐家里的车,但林小野不能,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去市音乐厅了,到时候物证人证具备,她会被林佳人揍得皮开r0u绽的。

就是辛苦了点,公交地铁一共转了三趟才到达音乐厅。

本来她不是参赛人员是不让进内场的,她就耐心在在外边等,终于等到一辆大巴开过来,由几个老师带队的一个团乌泱泱的下来了,她不动声se地跟了上去,小尾巴似地夹在后面,悄悄地顺了进去。

她蜷在观众席的角落里不知道等了多久,又渴又饿,两眼冒金星,终于等到了叶文夕登场。

叶文夕穿着白se礼裙,扎了公主头,在舞台上闪闪发亮,落落大方地演奏着,像童话里才有的美好场面。

有那么一瞬间林小野有些犹豫、后悔她那样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好,可她刚一低头,看到自己掌心的疤,又想到叶文夕高高在上的嘲讽和不屑,那gu子犹豫便烟消云散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报还一报,这是叶文夕应得的。

她攥紧了手心,把手机拿出来,开启了录像模式。

前面进行得很完美,可音突然一错,叶文夕心里就慌了,后面更是拉得一塌糊涂,人还没走下舞台就哭得不行了。

林小野完整地记录了叶文夕的丑态,把视频设成私密,收了手机后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