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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好,只肯在皇上面前做小伏低。
“董姐姐,都说你我二人最得宠,宫里多少双红眼睛盯着咱们的错处,每回去承乾宫给皇贵妃请安都跟上战场似的。”
才从承乾宫请安出来,还没走回永和宫,张贵人就忍不住拉着董贵人抱怨:“我与姐姐同住永和宫,皇上每月召幸的次数,别人不知道,姐姐还能不知道吗。”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就这些,也算得宠?”
董贵人忙拉住张贵人,环顾左右:“隔墙有耳,妹妹小声些吧,回头让人听见又是一桩公案。”
今日请安的时候,张贵人又被围攻了,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心里苦。
并没住嘴,只是压低了声音:“侍寝的时候皇上可会与姐姐说话?”
提起这个,董贵人也是心中苦涩。皇上生得龙章凤姿,哪个女人见了不动心,可躺在龙床上,除了做那事,别说交谈,皇上多一眼都不曾看她。
每回完事,便有人将她用被子裹了抬出去。那时候会有太监问皇上留不留,皇上有时候说留有时候说不留,留与不留全看心情。
留或者不留,便是侍寝当夜,她听皇上说话的全部内容了。
张贵人说完看向董贵人,董贵人虽然没有回答,只看脸上表情便有了答案。张贵人叹息一声,董姐姐的遭遇果然跟她一样。
忽然想起成答应阴阳怪气的一句话:“你们瞧张贵人和董贵人可像一个人?”
当时张贵人还以为成答应红眼病成了精,竟敢当众骂她,正要啐回去,就听入宫最早的荣嫔娘娘轻咦一声:“你们这身形眉眼确实很像……”
后面的话被惠嫔娘娘用咳嗽打断了,之后皇贵妃便扶着宫女的手转了出来,这事再没了下文。
便是之后她追到钟粹宫去问,荣嫔娘娘也只说是看走了眼,将她打发了。
直到今日皇贵妃夜里咳嗽,起得晚了,再加上有事要说,请安结束比平时晚很多,慈仁宫那位赫舍里女官推着婴儿推车带着太子过来串门,张贵人才终于明白了成答应和荣嫔娘娘话里的意思。
张贵人并不是才进宫的新人,早听说太子身边有位赫舍里女官,她是先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太子的小姨母。
仁孝皇后薨逝后,这位赫舍里氏便以女官的身份留在宫中照看太子,如今已经快满一年了。
据说她与皇上同岁,生辰好像比皇上还要大几个月。都说皇上曾经心悦于她,当年相中的皇后也是她,只不过碍于太皇太后的压力,最后娶了她的姐姐。
远山眉,桃花眼,肌肤胜雪,墨发如云,最爱那一把杨柳细腰,自带风流。
想着张贵人抬眸看向身边的董贵人,眉眼确实与那位女官有些相似,可也只是相似而已,并不如人家精致。
再看自己,相似的地方更少了,只腰还像些。
“从前还不觉得,今日一见便都分明了。”张贵人收回目光,眼圈红红。
与那位女官相比,她和董贵人就像两个拙劣的赝品,从前引以为傲的容貌忽然变得一钱不值。
董贵人不死心:“若真如妹妹所想,皇上为何不纳了她?”
张贵人沉吟片刻说:“多半与命格有关。听说这位女官命硬克夫,便是皇上不怕,太皇太后也绝不会点头。”
董贵人好奇:“你说她与皇上……”
张贵人冷笑:“恐怕早已暗通款曲。皇上召幸咱们的次数远不如去慈仁宫的多,皇上也是男人,没有只看不吃的道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也都是一个德行。
如果当真只看不吃,那更麻烦。
接下来几日,两人常去钟粹宫串门。大约荣嫔娘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并不肯接受她们的主动示好,于是两人又缠上了惠嫔。
“如月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像牛皮糖似的,粘上就下不来了。”惠嫔好容易躲开两人,跑来慈仁宫后殿诉苦。
郝如月不解:“她们缠你做什么?”
惠嫔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她们哪里是缠我,分明是想通过我缠上你。”
郝如月更想不通了,不等她问,惠嫔已然道:“前朝事忙,皇上这一年很少进后宫,相比之下还是到慈宁宫和慈仁宫更多。她们不敢打扰太后和太皇太后,便将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
争宠都争到太子身上来了,郝如月也是服气。
缠惠嫔缠不住,两位心机深沉的贵人索性撸起袖子自己上。与郝如月套近乎,郝如月不接话,主动提出帮忙照顾太子,郝如月婉拒,两人信心满满地来,灰头土脸地走。
本以为这事就完了,可郝如月还是低估了两人急于争宠的心。
一连几日,每日给皇贵妃请过安,这两人便结伴而来到慈仁宫后殿蹲皇上。郝如月不让她们碰太子,她们便不碰,专心蹲皇上。
郝如月烦不胜烦,却没有赶人,毕竟这两位是目前后宫最炙手可热的皇帝爱妾。只要她们